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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孟咏歌从内间走了出来,神色激动,手里握着一卷画卷。

“仙长您看!”

有些泛黄的画卷被打开来,众人的目光都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然后他们都微微睁大了双眼。

卓溪面带兴味,而张敦的反应则是:

“……”

“师兄。”卓溪说,“这上面似乎画的是你。”

张敦:“我看出来了。”

他的表情仿佛在说:“三师弟,你这句话很多余。”

卓溪起身,对孟咏歌道:“可以拿给我仔细看看吗?”

孟咏歌立马道:“当然可以!您是仙长的师弟,那就也是仙长了,请受我一拜!”说着就要俯下身,被卓溪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他微微一笑,说:“不必,本君不在乎那些。”

“难道……您就是云堰道君吗?”孟咏歌自打见了他们,那疲惫的黑眼圈都消失了不少,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的,“我听师父他老人家说过……”

卓溪接过那画卷,一边走到张敦旁边,一边问:“你师父?”

孟咏歌:“对,这画卷,就是我师父画的。百年前因缘际会,他差点就成了这位仙长的徒弟,只是最后还是没能如愿……”

卓溪恍然:“原来如此。”

张敦多看了几眼那画像,目光落到正在回忆中的孟咏歌身上。

“那你师父现在何处?”

闻言,孟咏歌突然安静下来。

“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去了,就在去年。”

卓溪看了眼张敦,这都百年了,人还能在么。

又不是和他们一样,寿命早已超出寻常人类。

这画像看起来是用了心的,每一笔都仿佛带着虔诚之意,他能从中看出下笔之人的心情,孟咏歌的师父,一定是带着很重的遗憾和崇敬之心画下的这幅像。

对于张敦来说,已经活了几百年,也许那人在他印象里留下的只有那么不起眼的一个画面,但对对方来说,这却是人生中极为重要的记忆吧。

从张敦的表情来看,他似乎都没有想起有这么个人,所以有些沉默。

没办法,人活的太久了,经历过的事也太多了,要记起这漫长生命中的某一个过客,实在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