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说话,一边说,一边朝他靠近是干什么?
“就这么嫌弃我吗?”嵇辰仍然笑得那样“和善”,他再次朝青年靠近,随即迎接他的,是一支冰凉的玉箫。
他垂眼看了看那支箫,“师尊,许久没有听过您为弟子吹奏一曲了。”
脸皮真的是厚。
卓溪在心里吐槽道,一边用箫抵着对方胸口,制止对方接近的行为。
“你到底来干什么?想在这里打一架?”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倒是相当愿意奉陪。
但他直觉,嵇辰来的目的不在此。
而且……这一个可能又是个分身。
嵇辰转眼看了看他身后的床榻,笑道:“这里是师尊的房间,若在这里打一架,您恐怕就没有地方可以休息了。”
“别再说废话。”卓溪不悦道,“我不在乎没地方睡觉。”
“好吧,好吧。”嵇辰摊手道:“想必师尊已经知道玉鼎山中那位弟子现在的情况了,师尊是如何想的呢?那样的人,还能留在玉鼎山吗?”
连着两次询问,似乎只是在试探他的想法。
他看起来,对林弦思的反应很感兴趣。
青年听完后,神色变得更加厌恶。
“你似乎对你自己做的事,很有成就感?”卓溪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目光望着他,脸上表情只能看得到疏离与冷漠,“可惜,他和你不一样。”
“……”嵇辰的笑容僵了一瞬,他再次确认道:
“……什么意思?难道您要保他?”
不,这不可能。
在他的设想中,青年已经对像他这样的魔族恨之入骨,那少年既然已经在孔梧的帮助下解开封印,暴露身份,那么林弦思就一定不会再对少年另眼相待。
之前看林弦思保护骆寒烟,他始终记得那一幕,并且一直都没能忘掉。
……那个小子,凭什么得到那样的特殊对待?
他就是要告诉青年,那小子不是什么正常人,而是和他一模一样的魔族。
可此刻,青年的表现,却仿佛狠狠地打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