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潜椋看着房产证,拧眉问他:“哪儿来的?”
刀子承认不讳:“四爷送的。”
尤潜椋:“送我的?”
“放屁吧你!”刀子一把将房产证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这是四爷给我的!”
尤潜椋看着他那守财奴的样儿,失声笑了。
“尤枭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给你这么大一栋别墅?”尤潜椋问他。
市场价值超过八千万的别墅,确实是大手笔。
刀子将今天的事儿明明白白的给说了,可谁知道,尤潜椋听到后却将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刀子:“想什么呢你?”
尤潜椋回神儿,看着刀子,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刀子手里的房产证上。
刀子顺着他的视线看着手里的房产证,耐不住性子问他:“四爷给的房产证难道还能有什么问题?”
“房产证没什么问题……”尤潜椋幽幽地道,“就是怕……”
“你说话能不说一半吗?不装个深沉你能死吗你?”
尤潜椋将嘴里吐不出好听话的狗……额……刀子推倒在床上,“不是要我洗完澡等你吗?现在开始吧。”
床上的两人极尽纠缠。
刀子睡着之后,尤潜椋随便披了一件外衣在身上,坐在床头点了一根烟抽了一会儿,等烟圈儿弥漫了整个房间后他才将烟给掐了,看着四肢大开地睡在床上的刀子。
就怕什么?
就怕尤枭为了看「黄片儿」再将监控给调出来,顺带着再看到些不该开的。
尤潜椋拿起床上的房产证丢在刀子的身上。
八千万。香吗?
尤潜椋的担心虽然不无道理,但这种事儿也说不准,但愿尤四爷并没有那个闲情逸致。
刀子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在睡梦中有些惊慌地抓了抓。
尤潜椋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刀子攥着他的手捏了捏,然后一脸烦躁地丢开,又往床上摸了摸,摸到房产证的时候才舒心地翻了个身,压着房产证又睡熟了。
尤潜椋:“……”
将被子给刀子拉了拉,尤潜椋在他身侧躺下。
第二天天一早,尤朝忠回来了,跟着他一块儿回来的,还有坐在轮椅上的韩祁。
不单是腿,韩祁的颌骨上还有一块儿带着植皮痕迹的疤痕,有些显眼。
韩祁刚醒来的时候,身侧坐着尤朝忠。
有些意外,却也没怎么想到。
尤朝忠说起让他跟着尤四爷经商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身子,部队是回不去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尤四爷居然要将公司让给他。
不管是什么原因,又或者是因为什么人,这件事听起来都不太现实,可是这却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将军……”
尤朝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他的你都先别问,先在大院儿养养伤,下午给你做复健的医生就能过来,其它的以后再说。”
韩祁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回的还是他常住的那个房间,房间里已经落了灰,看样子也没打扫过。
尤朝忠本来就不是一个心细的人,这点韩祁是知道的。
只是要韩祁这么一个尊顺惯了的人提要求,他也是适应不了的。
墙上挂着的钉子上头,还有他惯用的那柄匕首,韩祁将轮椅推到墙边儿,伸手却触及不到,他就坐在轮椅上,看着那柄匕首,坐了很久。
早上八点左右,一大早出去的尤四爷从外头回来,满脸的郁色。
沈姨前两天无意间听到尤四爷联系什么人。虽然也没听太清楚。但隐约间听到什么周易八卦、还说到头来找到的却是一个在小镇上修摩托的一个男的。
沈姨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尤四爷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信这个的。
尤四爷回来的时候崽子没醒,他没有上楼。而是独自去了书房,将门关上,就连早饭都没吃。
崽子昨天被尤四爷折腾的厉害了,不到下午是醒不过来的。
尤四爷一直在书房里待到下午两点才出来,带着一脸的疲色下楼去厨房做了饭,然后上楼叫崽子起来。
仿佛他一大早并没有出去过,仿佛一切都是不变的平常。
只是沈姨看着厨房垃圾桶里的那份儿倒了的一盘菜,知道尤四爷可能是有什么心事儿。
有件事尤潜椋想对了。
尤四爷想起监控的事儿的时候是在一个多星期后,他将监控视频截取下来并存上,一连欣赏了好几遍,这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看看自己不在的时候崽子在家都干些什么,随手将几段日期的监控给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