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看向尤四爷,拉着他往病房里走。
医生没动什么声色地给尤四爷做了一个检查。
尤四爷的身体素质确实强悍,这么折腾下来,竟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崽子舔着手指将剩下的一套煎饼果子给他,“你吃过这个吗?你也吃一个吧。”
尤四爷将煎饼果子接过去,咬了一口。
地摊儿上的东西果然比餐厅的东西多些风味儿。
尤四爷只吃了一半就将剩下的给了崽子。
崽子也不再客气,但将剩下的煎饼果子刚咬了一口,就有人敲响了门。
“进!”崽子道。
门开的时候,是一大康乃馨,进来的人却是南荣应。
崽子有些愣怔地看着南荣应,想叫他,却在吐出一个「应」字的时候咬住了唇看向了尤四爷。
南荣应面带淡笑,拿着花进来,本想将视线直接掠过崽子。但在视线经过他的身上的时候还是闪过一丝痛色。
尤四爷就这么看着他。
南荣应站在病床前,长发披肩,稍许的发丝落在大束的康乃馨上。
“来看看你,也来看看他。”
一句话可以说说的坦坦荡荡。
崽子知道南荣应说的那个「他」是指自己,他看向尤四爷,眼神带着不明的渴望。
尤四爷即便不看过去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
这种视线,一旦碰上就无法拒绝。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南荣应会就这么直接地站到他的面前。
被含在嘴里的煎饼果子已经被崽子口水浸的软化,但此时的他却忘了下咽。
只要尤四爷的一句话,他什么都能割舍得了,却也希望能够留住某些东西。
尤四爷眸色平淡地接过南荣应手里的康乃馨,然后对着崽子道:“你先出去玩一会儿,我跟他有话要谈。”
崽子将嘴里的煎饼果子咽下去,皱眉道:“为什么我不能听?”
尤四爷看着南荣应,面色嘲讽:“是有些关系到南荣应的私事,想来他应该不想让你知道。”
南荣应的瞳孔猛然缩紧。
崽子这才「哦」了一声,低着头抬着眼珠子看了看南荣应,有些奇怪他脸上的僵硬,但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就走了出去。
坐在走廊上,崽子啃着煎饼果子,想着南荣应能有什么事儿会不能让自己知道。
崽子歪着头往病房的方向看了看。
“偷听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不过崽子是知道一个秘密的,那就是南荣应跟尤四爷一样,都是从几千年前就记着他的某个人。
某个人……
那应应会是谁?
崽子小口地咬着煎饼果子。
这件事其实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尤四爷看着手里的康乃馨,随手丢在了地上。
南荣应直直地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
尤四爷:“我劝你现在多少沉住点儿气。”
南荣应将垂下的手攥紧。
尤四爷将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带着几分讽刺地冷哼了一声。
“你的身份我虽然说不准,但是我当年的死,多少跟你沾点儿关系吧?”
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压着身份一副要进不进的样子觊觎着他的崽子。
南荣应将攥紧的手松开,苦笑一声,“所以呢,你是要将这件事儿告诉他吗?”
尤四爷看着他就这样就要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是觉得有些碍眼。
但是他的目的可不是真的要将这条鱼闭上海岸。
“我不会告诉他,也不会闲到真的证实你是什么身份。至于能不能将尾巴藏好,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南荣应面色惊讶地看着他,随后眸子才逐渐沉了下去。
“为什么不告诉他?”
不管是崽子的爱还是厌恨,这么强烈的感情,除了他谁都不能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