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钰见许粽儿哭的委屈,又看向他身旁沉默的齐影,上下打量过后,神色更为怪异。
不会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吧。
最后下山的曲雁自后方走来,她身着一袭白衣,神情冷清疏离。当她看见齐影的身影时,胸中沉闷一扫而空,唇角露出抹温柔笑意,如寒冰融化,春风拂面。
梁纪倩抱着祭典文书跟着曲雁身旁,在目光扫过哭泣的许粽儿时眉头一皱,再看向他身旁那个男子时,竟在心间升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在哪见过一般。
只是她每日所见之人极多,这种感觉也不是第一次有,因此没在意这莫名感受,只与魏钰她们一同看向这场闹剧。
夜色黑凉,曲雁站在齐影身前,在看见他脸颊模糊的血迹与缺了一截的衣角时,神色瞬时一冷。
“发生了何事?”
曲雁语气冰冷异常,许粽儿抽泣顿然止住,低头看向自己脚下。齐影沉默了一瞬,将今日下午之事简洁说出,见曲雁眉头眸色愈发冰冷,他犹豫一瞬,便将那封信纸用左手递给她。
“这便是那封信。”
曲雁一直看向齐影,直到信被放在手中,仍顿了几瞬才垂眸去看,她本面无表情,看到最后也蹙起眉头。那张纸在三个女人手里轮过一圈,面色最难看的当属魏钰。
那上面写的东西堪比活春/宫。
魏钰没忍住骂句脏话,看向躲在最后的许粽儿,心间满是怒火与后怕。
“你自己乱跑什么,为何不上来寻我们,要是真出了事怎么办!”
许粽儿被吓的一缩,本止住的眼泪又蓄满眼眶,竟下意识往齐影身后躲去。
梁纪倩惯会打圆场,她自看完那封信后面色也不好看,此刻拦住魏钰的训斥,目光又从齐影脸上扫过,这才看向曲雁。
“师姐,此事重大,我先带人过去处理。”
魏钰带着那封信率先离去,梁纪倩看了看氛围,极有眼力见的把许粽儿领走。
曲雁这才走到齐影身侧,目光一寸寸扫过他身上,在注意到他一直隐在袖中的右手时,并未在第一时间拆穿。
“可有受伤?”
她声音中藏着自己都未发觉的紧张,即便齐影是暗卫出身,全盛时谷内应无人是他对手,可如今的他……曲雁看着齐影缄默摇头的模样,忽而很能理解那种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