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玲年岁小,未注意齐影的情绪变化,只将昨日听到的接着说,“赵绵师姐还说,齐影哥哥不愧是大师姐的男人!和大师姐一样令人钦佩!”
许粽儿察觉到齐影微变的神情与羞红的耳根,他怕任玲再语出惊人,于是拉过絮絮叨叨的小姑娘,“好了好了,你去帮我洗些水果来。”
待任玲不情不愿离开后,许粽儿对齐影歉意一笑,“她们年岁小,不太注意言辞。”
“无妨。”齐影垂下眼眸,努力忽视脑中浮现的旖旎场景,唇角似乎又有些疼。
“方才给师姐来信之人定是师母,也不知师母什么时候回来。你手腕的伤好些了吗,还疼不疼呀,我这里有许多补药,你若不嫌弃便拿去。不过你应也看不上,师姐那里定有更好的。”
许粽儿见齐影漆黑的目光看向自己,连忙缩着臂膀小声说,“你莫嫌我啰嗦,如今谷内只有我一个男弟子,我平日都寻不到人说话。”
许粽儿说罢,抬起眼睛可怜兮兮看向齐影,齐影只觉浑身别扭,他忽视许粽儿的表情,出口问道。
“为何药仙谷仅有你一个男弟子。”
两个多月下来,他除却见过那些寻常杂役外,确实只见过许粽儿一个男子。
许粽儿犹豫一瞬,吞了吞口水,“其实有的,但他们出师后都去济善药堂了,又或者已嫁为人夫,便少回谷内。我本来应该也去的。”
是因为当年师母有意把他嫁给曲雁,才特免他不用去药堂历练,只用在谷内与曲雁培养感情。许粽儿思索后便把这段实情小心说出,他不希望自己被误会。
“都是师母乱点鸳鸯谱,你别生气。”
许粽儿边说边观察他的表情,忽而扫过齐影的唇,他声音一顿,又做贼般小声说,“齐影哥哥,你和大师姐打算什么办喜事呀?”
齐影偏头看向许粽儿,“什么?”
许粽儿惊讶啊一声,他看着齐影不解的神色,犹豫问道:“你、你不是要嫁给大师姐的吗?”
齐影神色一愣,他从未想过此事,就算他与曲雁有露水情缘,也绝无可能同婚嫁有关。他这种从浮屠楼爬出来的暗卫,怎敢奢望同普通男子一般成亲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