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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雁恣意惯了,她从未在意过世俗的规矩,身边也没有普通妻夫,因此也未在意过齐影是如何唤自己的,只要他唤的顺口就行。

原来世俗所约束的称呼,他唤起来竟是这般好听,曲雁压住翻涌情绪,将那几乎被她攥碎的玉瓶放在桌上。

盛木心头一震,喉间猛然咳出一口鲜血,齐影顿时瞪大眸子。

“师父!”

齐影不安扶着盛木小臂,他师父则捂住嘴咳了许久,盛木站了太久,如今身子都在止不住发抖。他扶住师父的肩背,却发现手下触感黏腻,齐影步子一顿,惊诧看向掌心血迹。

“师父,你背上……”

“无事。”盛木打断齐影的话,闭眼调整着呼吸。

待扶着盛木在软榻坐下后,齐影垂眸看向掌心血迹,不知为何,昨日那股反胃恶心之感又泛上心头,他吞咽几次才压下。

女人持物的手出现在眼前,齐影顺着抬起头,曲雁模样映在眼中,她温声道:“外伤所用,轻敷一层即可。”

齐影点点头,还是忍不住道了声:“多谢。”

曲雁笑的无奈,她揉了揉齐影发丝,忽视盛木刀割般的冷眼,“谢什么,我先出去。”

他师父伤在背上,在曲雁出去避嫌后,齐影便拧开手中药瓶,“师父,我先给你上药吧。”

在看见盛木的背时,饶是齐影也忍不住心惊。数不清的交错鞭痕铺了满背,有些已经结痂,更多的则皮开肉绽,他将伤药小心翼翼洒上去,小声呢喃了句。

“师父……对不起。”

“你有何对不起我的,被抓到算我没本事,跟你没关系。”盛木语气冷漠,他将衣衫穿起,转头看向齐影,沉默了一瞬才道:“你与她成婚了?”

齐影一愣,“没有。”

“那你们这算是何关系,又凭何叫她妻主。”盛木语气提高几分,一脸不可置信,“她可是在哄骗你。”

盛木见过太过情场浪子,先甜言蜜语把男子哄到手,待腻了以后一脚踢开,左右也未成亲,也不用给名分一说。

“不是。”齐影本欲解释,可话到了嘴边,他却又说不出来。曲雁虽说过会娶他,但也未说过是何时,他忽而有些不太敢肯定,只小声说了句。

“她说过会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