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悠悠驶在路上,耳侧是曲雁柔声在讲故事,齐影本听的聚精会神,后来抵抗不住困意袭来,在他闭上眼睛之际,曲雁熟稔的将人搂在怀中,令齐影枕在自己腿上入睡。
齐影这几日胃口倒是不错,也未有反胃想吐的感觉,就是白日更为嗜睡,在马车上有大半的时间皆在睡觉。相比那些孕初期吐的厉害的孕夫,他状态稳上许多。
曲雁嘴角噙着淡笑,一直垂眸看向怀里的男人,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齐影的发丝,男人初时在马车上睡的极浅,任何动静都能让他惊醒。
后来曲雁哄了几回,睡前便摆弄他着的指尖,鼻尖嗅着曲雁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后来齐影也就逐渐习惯了。
待回了谷内,寻个吉利日子把婚事一办,她便也是有夫儿之人了。
如此生活,倒也安稳恣意。
在马车抵达朔州那日,许粽儿依依不舍的红了眼眶,在与曲雁魏钰一一告别后,许粽儿走到齐影身前,认真嘱咐着。
“齐影哥哥,你生孩子时定要给我传信,我回赶回去看你的。”
齐影颇为羞涩的点点头。
魏钰噗嗤笑了一声,插话道:“那时他都在产房了,你还想让他怎么给你传信。”
许粽儿唇角一抿没理会魏钰,转头眼巴巴看向曲雁,自他从齐影处知晓四年前的真相后,他回去失眠整夜,后来便也想通了,若换做是自己定没有大师姐的魄力。
而且大师姐确实从未伤害过他,从那以后,许粽儿便也没那般怕曲雁了。
“大师姐,那你一定要传信给我。”
曲雁点点头,含笑应了这个请求。
朔州药堂之人已接到消息,特派了几人来城门口迎接,其中有两个男子在谷内时与许粽儿也算熟稔,这也令他打消最后一丝紧张感。
许粽儿一步三回头,直到身影消失不见,守在城外目送的几人才收回目光。
魏钰忽而开口,“我赌他用不了两个月,就该哭哭啼啼跑回谷内。”
驻守药堂并不是什么轻快活,忙时一天吃不上一顿饭是常有的事,许粽儿在谷内虽不说是娇生惯养,但也没干过什么力气活。
曲雁一边护着齐影往回走,一边揶揄道:“你若担忧,不如一起跟去。”
魏钰立刻转身上了马车,自言自语的念叨,“算了,那我得一个头两个大,还是谷内适合我。快些回去吧,我走前在库内留了一堆烂摊子,梁纪倩估计又要磨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