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许久没有亲昵过,曲雁指尖一顿,她压下眼底的欲色,慢条斯理替他拢上衣裳。
“莫着凉。”
齐影没听出曲雁言外之意,他支起身子看向小腹,那处还瞧不出轮廓。
他曾看过孕中夫郎,他们皆高挺着肚子,自己撑着腰身走动,再富贵些的人家则有小厮跟着伺候。反观他这三个月,小腹并未明显变化不说,穿上衣裳根本瞧不出是位孕夫。
曲雁见他神情便知他在想什么,不由失笑的掐了下他脸颊软肉,“不必着急,不显孕穿婚服也好看。”
齐影垂眸点点头,乌黑长发垂在耳侧,手腕的白玉镯他已戴习惯,如今与掌心一同紧帖在小腹处,从曲雁的角度看,更是一番别有风味的美人图。
“齐影。”
被唤之人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一眼见底,齐影从不对她有所设防,某种意义上来说,齐影确实是她见过最纯粹之人。
曲雁藏起眸中情绪,喉间滚动一下,“药仙谷的请帖皆已发出,你有没有想另请之人?”
齐影仅思索一瞬便摇摇头,“只师父在便够了。”
曲雁想起白日所知之事,眼底划过复杂思绪,齐影眸子一眨,敏感观察到女人的情绪变化。
“今日在谷外可是发生了什么?”
齐影神色愈发凝重,甚至还想从床上坐起身子,只可惜努力到一半便被曲雁拉下,他靠在女人柔软的胸前,脸颊染上几分羞红。
“这么多年,一个相熟之人也没有?”
原是因为如此,齐影怔了怔才道:“……没有,妻主可也是嫌我孤僻。”
他早习惯了独来独往,在浮屠楼那污浊不堪的地方,能做到独善其身已是不易。曾是有人想拉他抱团,在被拒绝后,齐影孤僻冷傲的性格便传开。
齐影也曾听人在背后说过,可他一次都没曾理会过。
“什么叫‘也‘,谁嫌你孤僻了。”曲雁眼中划过冷意,“浮屠楼那帮杂碎。”
他扯了扯曲雁的衣角,声音藏着些无措,“妻主无需来气,欺负过我的,我皆已经动手了。”
齐影说罢抬起眼皮偷偷瞧了眼女人的反应,他虽沉默寡言,看起来极好欺负,可也不是个任人揉捏的主。虽暗卫之间有明面上的规矩,可暗地里一向弱肉强食,他当时若不动手,此事便一直无法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