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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民间习俗来,新婚妻夫婚前是不能见面的, 更不能同睡一床, 何况我徒弟身子重了,劳烦你让他多休息几日。”

齐影近日忙着试婚服霞帔, 那东西穿着繁杂, 何况他有了身子,为他穿戴的男医们更不敢用力,一忙碌便是半日时光。

曲雁瞥向屋里,她难得并未反驳,只将手中补品放下,“喂他喝了,若有不舒服便令人来寻我。”

时间过得极快, 还有两日便是大婚, 曲雁却与齐影搬出原屋,只因既是大婚, 那新房便要重新布置一番, 用品皆要换成新的。

谷外已有不少宾客至, 曲雁既是婚宴的主角, 更是药仙谷未来的谷主, 黄逸放手让她一人操办婚宴。时间虽紧迫, 曲雁却打理的井井有条。

自古女主外,男主内,曲雁不在常庭院,布置新房便成了齐影一人的事。

虽曲雁只让他按喜欢随意改,可齐影对住的如何向来没有要求,更不欲随意变动屋内摆设,于是只让喜公们换了必要的物件。床上铺着大红锦被与鸳鸯枕,就连床头里那些瓶罐都被擦过后再摆回去。

盛木这几日一直没出谷,他本在一旁看着,忽而眸色一变,抬手在那堆瓶罐中准确无误拿起一个小瓶。

他拧开后闻了闻,脸色瞬时变的阴沉。

“她给你用过这个?!”

齐影先还没反应过来,待看清瓶身后怔愣一瞬后连忙摇头,他接过师父手中小瓶,指腹在上面来回摩挲。

盛木紧蹙着眉,沉声道:“你莫闻,既没给你用,她放床头作甚。”

那瓶子里装的是春/药,一般为了防止混淆,瓶身上总刻着一道痕迹,因此盛木才能一眼看出,方才他闻得这药性还挺烈。

齐影也是头一次知晓床头还有这物,他握着小瓶不知在想什么。碍于屋内还有正收拾的喜公,盛木没将话说开。

待收拾到衣柜时,盛木的表情更为阴沉,他看着那件纱衣道:“这总归是给你穿的吧。”

齐影看清时,脸色腾的一红,那衣裳是曲雁最初给他的,外表看着与寻常衣裳无异,可上了身才知晓,那衣裳有多大胆,领口几乎合不拢,更是勾勒身形。

曲雁定然是不知晓的,她还曾问过自己一次为何不穿这衣裳,他当时只说穿不惯,后来便送了许多新衣裳。

齐影上前将衣裳握在手中,匆忙折了几下便塞进衣柜,羞红着耳根低声道:“师父,你莫再看了。”

盛木盯着齐影道:“行,徒弟大了,胳膊肘这就往她那拐了。”

齐影小声焦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