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佩见有人遛狗,主人对待不听话的宠物,也是这麽冷淡。
赵统已经开学,小出租房就剩赵宣一个人住。和荣佩第一次来的时候已经截然相反,赵宣已经不是唯唯诺诺的体力劳动者,而他还是那个巴巴等著男人来上的荣佩。
先前荣佩经常在赵宣那里过夜,留了不少衣服下来,今晚正好派上用场。每次荣佩穿完就丢,难得赵宣还洗洗干净挂在衣柜里。
镜子里的男人白白净净,看著也显得年轻。可荣佩比谁都清楚年轻时候纵欲──当然现在也纵欲──把身体搞垮了。只不过保养得当,还十分有看头。荣佩自认为在赵宣所有客户当中,他的综合排名绝对第一。
虽然这样给自己鼓起,但借宿“情夫”家的荣佩早已没有颐气指使的资本。以前有钱当靠山当然百无禁忌,可他现在更怕赵宣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丢在门外。
拖拖拉拉地洗完澡,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有蛋有蔬菜。
赵宣什麽也没说,拿了换洗衣服洗澡。等把衣服洗完,荣佩早就吃完了面,还洗了碗,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发呆。
一时无话可说。
荣佩觉得尴尬极了。以前就算是他服帖他顺从,也是高高在上的傲慢。现在变成流浪犬,很不适应。
赵宣也没多余的话,说:去睡吧。
荣佩睡的是赵统的床。他没有开灯,月光明晃晃地照进来,伴著拂面的微风,本是十分安宁的夜,荣佩在床上翻滚得睡不著。
他想做。
他想和隔壁的那个男人滚床单。
心里有把火慢慢烧著,煎熬著。荣佩蹑手蹑脚潜到赵宣门口,却找不到敲门的理由。在门外傻站了会儿,那把欲`火反而越烧越旺。脑袋就像挂在两腿间,满脑子都是绮念。
门从里面打开了。
赵宣赤`裸著上身,下`身穿著黑白条纹的居家短裤。
进来吧。
荣佩跟了进去。
赵宣看了他两眼,干脆道:想做?
荣佩傻了吧唧:要钱吗?
说完就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赵宣轻笑了一声:算你免费。
荣佩急急道:你不是不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