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将江怀宿救下来之后,每每看到江怀宿对着她那一副欲言又止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尴尬又有些无措的样子,心里就爽得不行。
这边江怀宿也确实是真的无措,目前因为林溪这实在出乎他意料的举动,让江怀宿一时有些捋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应该是什么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吗?为什么还要帮我?”
江怀宿又再次问了一遍。
他对这个问题带着一种执拗的倔劲儿,非得想要弄清楚林溪到底是怎么想的一般。
直白坦率的,有些傻得不像他,那个总是将一切都藏于暗中的未来的大反派,没有丝毫人情味的江怀宿。
“我都说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林溪一副被他问得有些心烦的样子,而后没再理会江怀宿,直接从手上一把扯下来那根红绳子,而后翻身一趟,扯了一把被子,又很快地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绳子本来就是来确定江怀宿的情况的,这会儿这家伙都这么精神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用她操心了。
那边林溪是什么事儿都不想了,这边被林溪各种无理由的举动而被搅动的心神不宁的江怀宿,却是怎么也睡不下了。
他还坐在一旁,面上还有些许的一丝茫然。
一向冷漠没什么情绪的眸子,此刻却是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那边沉沉睡过去的林溪,复又看向自己手腕处另一头被扯断的红色细绳,抿着唇,沉默了许久,才又放轻动作,缓缓地躺回了自己之前睡的地方。
身边从来没有睡过另外一个人,再加上此刻从背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痛意,江怀宿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的。
但是没想到,他刚一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又有些陌生又带着一丝熟悉的气息,却是很快地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而安静地放在一旁的手腕处,还静静地垂落着那根没有被摘下来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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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里,江怀宿就一直暗中静养在此处。
林溪竟然也就一直和他和平共处了这么长的时间。
当然,只是都在一个院子里而已,在江怀宿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的第二天,林溪就把人赶去了其他房间了。
到底还是男女有别的,就算知道江怀宿那家伙不会对她做什么,就这么和一个男人这么整天睡在一件屋子里,到底还是不好的。
清水寺一行,其实也快要结束了。
本来也就没什么,只不过是虞争这个人性子暴虐,作为帝王造了不少的杀孽,想要通过祈福这种法子,互相抵消一下而已。
在这边带了没几天之后,就已经打算要离开了。
来的时候宋梓言是和林溪安排在同一辆马车上的,之前因为皇帝遇袭的原因,宋梓言从马车里出去之后作为小将军便一直护在皇帝旁边了,这次又调了不少的人,自然也就用不上宋梓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