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到了一旁桌上的书信,还有侧卧上有人睡过的迹象,她都要以为昨夜里整晚都没人来。
屋子里依旧是那熟悉的淡淡的冷香,林溪下意识地想到了之前,每次月圆之夜过后的次日清晨,那股子冷香暖意。
“怎么嫁了人,没有一点实感呢……而且江怀宿是不行吗?”
林溪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
昨晚上竟然就这么过去了,她本来还以为会发生点什么呢。
她在这儿嘟嘟囔囔地说完,外面刚打算进门的江怀宿就给一字不差地听到了耳朵里。
脸色几乎是可见地黑了下来。
江怀宿:“……”
“公主这是觉得我没有满足公主,而不满了?”
江怀宿走进来,直接欺身上前,将林溪堵在了床边。
刚才感受到的那股子冷香,这会儿愈加浓烈了几分,是那种几乎很难闻到的淡香,但是存在感却很强,让人很难忽视。
一如此刻,江怀宿这个人一般,气息交缠着压上来,将林溪围的密不透风。
林溪轻咳了一声,将江怀宿推开,而后装作无意道:“你听错了,我说是你是否是步行回的屋子,昨夜里竟然没有酩酊大醉。”
江怀宿顺着坐在了旁边,瞧着那边刻意扭曲解释的林溪,面色平淡地说道:“想着公主还在屋子里等着,便不敢多待,早早赶了回来。只不过想来,倒是我想的太多了,昨夜里公主完全没有丝毫的不习惯之处,反而是自己一个人睡得香甜。”
话里话外,满满地嘲讽之意。
林溪嘴角抽了抽。
昨夜里那能怪她吗?谁知道在嘉庆国成个婚搞个成婚大典,简直是将人折磨一遍啊,她好歹最后还是努力地等了他那么一会儿功夫的,只不过最后实在是太困了,这才想着说先眯上一会儿,结果直接睡过去了。
林溪不吭声了。
到底是在她身边待了那么久的,江怀宿自然是知她在想些什么的。于是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段时间公主便先在这边的行宫住着,平日里有什么可以去问王女官。若是偶尔碰上什么对你无礼的家伙,不用顾忌什么,你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江怀宿在一旁冷冷清清地说着,要不是因为他这话实在太有那股子昏庸之味儿,林溪看着他那冷冷清清没有什么波动的脸,几乎要以为他是想要将她先晾上一段时间呢。
很快,江怀宿用行动证明了他那段话到底肆意到了哪种程度。
林溪作为夏林国的九公主,送来和亲却是直接登上了后位,这让嘉庆国宫中一直紧盯着后位的一些人自然恼怒起来。
而江怀宿作为他们的陛下,动不得,那么林溪,这个来到嘉庆国无依无靠的公主,自然是可以动的。
于是,很快,各种找事儿的都开始找上门来了。
就如今日随父亲进宫而后在后花园里瞎晃悠的宰相之女花枝琪,一双眼睛在看到不远处坐在凉亭里休息的林溪时,立马大步嚣张地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