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柚扭头:“别这样对我……”
姜燃冷冷地勾了下嘴角:“想不到高高在上的三公主,也有求饶的一天。”
“你用的别的法子报复我都可以,别用这个。”南柚有些难堪。
诚然,她是个厚脸皮的,但她也是个有尊严的姑娘家。碰到姜燃前,她连异性的手都没有拉过。
“放心,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姜燃揉碎了心底杂念,违心地轻嗤一声,眯起狭长的眼,“三公主这辈子可尝过尊严被践踏的滋味?”
南柚的睫羽狠狠地颤了一下。
姜燃取出匕首,在指尖划了一道。血珠透着冷漠阴森的红,刺激着南柚的神经。
南柚闭上嘴巴,咬紧牙关。
涌出的血珠被抹在了南柚的唇瓣上。
南柚的唇天生泛着殷红的色泽,不点而艳,抹上一层血珠后,妖冶灼目,如浸在水中的红莲花瓣。
姜燃微微歪了下脑袋,乌黑的发丝垂落在腰侧,眼神无意识地温软了几分,低声诱哄着:“张开嘴,吃了就不难受了。”
南柚自始至终都闭紧双唇,拒不配合。
桃花蛊的药力在她体内翻腾着。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颊红彤彤的,身体内部升起一股燥热,血液急速流动着,四肢百骸如同被什么啃噬着,不轻不重,却调动她内心深处难以启齿的渴望。
眨眼间,她的身上就出了一层热汗,眼角沁着雾气,眼神也变得朦胧起来。
眼前的少年,成了视野里的一抹剪影。
南柚的痛苦,给姜燃带来了近乎变态的愉悦感。这样的折磨,比用刀子剔去她的骨肉,更能让他感受到报复的快感。
南柚心知不能再这样下去。
必须阻止邪魔的报复。
她的脑海中瞬间掠过无数个念头,身体突然向前倾着,踮起脚尖,凑到姜燃的耳畔,声线喑哑蛊惑:“我要你喂我,阿燃,你用唇喂我。”
姜燃受了惊般,急速往后掠退几步。
南柚快意地笑起来。
姜燃心头无端涌起一丝恼怒,钳住她的下巴,捏开她的嘴,指尖用力,挤出新鲜的血珠,滴进她的喉中。
南柚这回笑不出来了。
她是看出姜燃有些忌惮她的靠近,才会以攻为守,故意撩拨他。若撩得少年心,她算完成了任务的一半,若吓得他退避三舍,她也得偿所愿。
但眼下这个情况,她似乎两项计划都未完成。
姜燃阴郁地掐着她的下巴:“你将傀儡咒加诸在我的身上,而我的血能压制你的桃花蛊,你我之间扯平了。往后三公主行事最好小心些,再招惹了我,可没这么简单了。”
他五指如铁般刚硬,掐得她下巴生疼。好汉不吃眼前亏,南柚忙不迭点头,姜燃这才放过她可怜的下巴,大手一挥,解了她身上的藤蔓。
南柚重获自由,活动着腕骨。
魔神的血居然是香甜的,难怪那么多怪物在饮了他的血后,甘心受他驱使,成为他的奴隶。
一滴血下毒后,汹涌的情潮褪尽,再无半点不适。
南柚行至潭边,捧起清水,洗着颊边蹭到的血迹。
姜燃在树下盘腿坐着。他受了伤,需要静养,才能自行痊愈。
南柚脱了鞋袜,将脚浸入水中,脚尖踢着水珠打发时间。山海图说的一点没错,这四周活物都被九灵吃了个精光,潭里连一尾鱼都没见着。
她见姜燃闭上双目,一副入定忘我的模样,冲飘在半空中的山海图招了招手。
山海图飞到她面前:“三公主。”
“我问你啊。”南柚压低了声音,“桃花蛊真的只有男子的元阳才能解?”
“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什么狗屁设定,哪个脑残作者写出来的!”南柚气得破口大骂。
山海图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见过九州奇事,却听不懂南柚的话,不由虚心求解:“三公主此言何意?”
南柚顺着气,又道:“那我问你,往后想要压制此毒,就只有这一个法子了吗?”
她说的是吞噬姜燃的血来压制蛊毒这个法子。
姜燃这么讨厌她,肯定不会轻易替她压制,她真的要一辈子受制于他吗?
她好像理解了,为什么原书里恶毒女配要骗走姜燃的元阳。
“只这一个法子。”山海图老实道。
“就不能再换一个人?”南柚犹有些不甘心。
“不能。你既饮了主人的血,桃花蛊就只认他的血。”
“蛊毒多久会发作一次?”
“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半年都有的。此蛊食情念而生,三公主若不想频繁发作,当摒除杂念,清心寡欲。”
这是要她学那庙里的大和尚了。
行叭,她不动情念就是。
南柚搓着自己的脚丫,磨得牙齿咯咯响。
山海图犹豫半晌,小声说:“三公主,您别怪主人,主人要不放血压制蛊毒,您会七窍流血而死。主人他是真心想救你的。”
南柚心说,他的确是真心的——真心想控制她、报复她。
山海图的话没能平息南柚的怒气。
南柚又开始骂起罪魁祸首魅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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