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酥焦急地日暮大厦前等,保镖去了很久,却迟迟不回来通报。
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砰——!”
一声尖锐的枪鸣打破了宁静,柳如酥几乎是立刻竖起耳朵,眼神投向了顶楼。
“小心!”
陆庭眼疾手快地把柳如酥拉到了身后,几乎同时,几块碎玻璃渣在他们面前飞啸而过,狠狠砸在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快上去保护老板!”
保镖们立刻拔枪向楼上冲去,大门顿时敞开,柳如酥想也没想就拔腿往里跑。
陆庭根本抓不住他,只得跑步跟上。
“柳如酥!你疯了?他们有枪,你”
话音未落,柳如酥已经冲进了电梯,望了陆庭一眼。
陆庭愣在了原地。
小兔子大病未愈,脸色苍白如纸,只剩一双桃花眼还闪烁着着光,决绝又深情,还夹带着一丝感激。
决绝是自己,深情给陈雨润,感激是对他。
陆庭觉得自己的心揪了一下,随即大吼一声:“柳如酥!”
可惜电梯门义无反顾地关上了。
柳如酥紧张地看着显示器上跳动的数字,几乎是显示顶层的一瞬间,电梯门敞开,一道满身是血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陈雨润!”
柳如酥失声喊道,陈雨润闻言立即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神里读到了很多。
屋内一片狼藉,陈星河脑袋上一道可怖的伤口,泊泊冒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杨进喜也受了伤,捂住肩膀半倒在沙发上,看着深情缱绻的两人,不由得怒火中烧,冷笑道:“好啊,柳如酥,我说你怎么突然愿意帮我了,还表现得把陈雨润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模样,到头来是夫妻俩唱双簧,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亏我杨进喜混了这么多年,竟也被你骗了过去。”
陈雨润嘴角边溢出一丝血迹,却痛快地笑了,“杨进喜,不枉我做这些,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今日,我必要你伏法!”
杨进喜的脸彻底冷了,挣扎着站起来,五官扭曲在一起,倒更像头恶狼了,“你别以为劫持了凶手就能威胁到我,我借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法庭上供出我!”
陈雨润“哼”了一声,“这可不一定,在性命面前,你以为你手下对你的忠诚值几个钱?”
杨进喜像是被踩了尾巴,,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朝陈雨润走来,手臂上流下蜿蜒血迹,颤抖地握着一把枪,眼神恨不得把他枪杀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