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破例也迟了,银筝已经种下生死蛊,无人可解,沈轻微这两天大限将至,也就是银筝离开的时间。
两人心知肚明,只有轻微那个小傻子还乐滋滋的,这也是银筝想看到的,她希望自己离开前也能看到快快乐乐的她,而不是哭着的沈轻微。
都说她有情有义,其实她自私至极。
何乾摆手,问:“最后想去哪?”
银筝转头:“师父呢?”
何乾说:“就待在这里,看看山,看看水。”
银筝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只是她还想在走之前,去看看父母,何乾点头:“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他说完想到什么,问银筝:“轻微见过她母亲了?”
银筝一顿,想到沈轻微她母亲遭遇的事情,说不上来的难受,点点头道:“嗯,前阵子见到了。”
“她本应该是阴胎,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何乾说:“知道是谁送到阴阳门的吗?”
银筝不解:“不是师父出去带回来的吗?”
“不是。”何乾摇头:“是有人送到阴阳门的门口。”
那人和他斗了一辈子,现在被封印在他身体里,何乾说:“知道为什么会有阴宅,都大那些事情吗?”
银筝恍惚中抓住重点:“难道是……”
“没错。”何乾肯定的说:“轻微是他送过来的,阴胎都能活下来,而且还是灵体最好的媒介,轻微是被改命格的第一个人。”
被改命格,阴时阴历出生,而且还成功了,那人看到沈轻微能平稳长大,越发觉得自己是对的,所以想塑造第二个,第三个,他已经走上一条错路,越错越多。
困扰银筝许久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原来是这样,她点头,捧起杯子浅浅抿一口,酒水沁凉,伴随淡淡花香。
银筝并不爱喝酒,但她还是倒满一杯,冲何乾举杯:“师父,一直忘了说,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何乾偏头看她一眼:“银筝啊……”
银筝依旧举着杯:“师父,干杯。”
何乾拗不过她,索性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声音清脆。
银筝仰头喝完一杯,又倒了两杯,递给何乾:“这第二杯,是敬师叔的,师叔不在这里,有劳师父代酒。”
何乾凝她一眼,目光透亮,没有醉态,几秒后他点头,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这第三杯,我喝。”
是给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