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吃饱了,我看着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收拾完碗筷就出去修习了。”奉奚收拾好桌案,便去了演武场。
仅剩下亓淞和甄涟柒二人,两人独处一室,却都沉默寡言。
“师尊,弟子想问师尊一个问题。” “讲。” “师尊,妖族都是卑劣的嘛。” “为师也不知,但起码在为师看来,你不是的。” 也许,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不会因为你的身份歧视你。
夜晚,甄涟柒向亓淞告假,说是想到人间集市去看看。
华灯初上,集市上是喧闹的,山脚下的阵子没有宵禁,晚上热闹非凡。
甄涟柒在人群中格格不入,好奇怪地探索这一切。
他在湖边放上一整天灯,亲手提上字,写的不是什么其他的,只有两个字‘亓淞’。
师尊……是弟子太痴心妄想了,可是这情愫早已根深蒂固。
幸好,你还没有发现。
幸好,我还能够偷偷地爱着你。
幸好,少年懵懂的心意没有遭到践踏。
幸好,我遇到的是你。
一切都是万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亓淞依旧是一套单薄的道袍,他没有凡人对冷暖的过甚感知。他倚在演武场的外围,不动声色地看着少年们。
他那红色的瞳孔仿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比寻常眼睛黯淡的黑瞳,那是灵力的障眼法。
甄涟柒:“师尊,弟子这几日习得一套新剑法,请师尊指教。” 其实这套甄涟柒早已烂熟于心,对其招示了如指掌,与其说是过招请教,不如说是想要离亓淞近点,让他离自己近些,与他有更多的音语互动。
我贪心不足,一开始只想让师尊正眼看我一眼,后来又想让师尊夸赏我一句,现在又想让师尊永远地填满我的目光所及之处。
“尚可。” 亓淞一直是清冷出尘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
十五六奉奚是春日和煦,让人如沭春风的谦谦君子,泽世明珠。
三十的亓淞是面若冰霜,心如桃林,恰到好处,不失分寸。
甄涟柒向往的不是他触手可得奉奚师兄,是他对任何人都不温不火,对自己也非例外的亓淞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