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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瞟了他一眼,抬手去揉他的脑袋:“一个脸白得跟死人一样的病秧子,长得当然没你好看,也没你身体健硕。”

付钰被哄高兴了。

付城主却是攥紧拳头,双眼喷火。

至于付君泽……

他先惊艳了一下少年殊丽的姿容。

复而发现印象中里看到的眉心那抹红色朱砂已经不见了——他稍微想了想,就知道祝家人应当是不知晓少年天乾的身份,不然就凭祝家主膝下无一天乾,纵是再想攀附权贵,也不会舍得把一个天乾嫁出去。

不过这般精雕细琢的五官,也不怪祝家人没怀疑过他的身份。

他这般想着,听到少年的话,淡淡一笑,心想还真是个报复心强的人,面色却不显半分,并谦卑地说:“您说的是,晚辈如何能与老祖宗比之?”

“你倒是想得开。”厌挥开挡在面前的手,视线落在从容的付君泽身上。

付钰不悦地哼了一声,抬臂搂着厌的腰,占有欲十足地说:“尔等方才的闲谈,老夫听了一耳,别的不论,不过听得你方才说所娶之人叫祝闻琅……”

听到这里的付君泽心里蔓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得老祖宗说:“倒是与老夫的爱人名讳相似。”

说罢,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地看向厌,口出惊人地唤出一个雷炸厌的称呼:“犬犬 ,这个祝闻琅可是你的亲人?”

“你叫我什么?”厌被这个称呼雷得瞪大了眼。

“犬犬啊。”付钰笑弯了眉眼,咬人的时候像条小狼狗,掀开被窝的时候,那湿漉漉的眼神又像只可怜而无助的小奶狗,恰好名讳里带个厌,去掉头不就是犬?

厌张了张嘴,想说他叫真名为厌(ya)。

厌同压,有倾覆、压制的意思,与二弟改名归庭,寓意整个神界皆归庭是一个意思,不过他没二弟那般中二和直白,毕竟有个摁不下去的死对头在那杵着,他好歹还知道要点脸。

可犬犬是什么鬼?

把他当狗吗?

厌受不了这个委屈。

他想发怒,泪腺却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心绪,忽地一酸,止住还没一会儿的泪水就吧嗒吧嗒地夺眶而出。

他一掉眼泪,情绪同样敏感的付钰也跟着红了眼眶。

突然寂静下来的大厅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幕景象——俊美无俦的男子满脸心疼地落着泪,面容精致、眉目如墨画的少年木着脸任由泪珠滚落。将在场的两位‘客人’看得是瞠目结舌。

“我这是爱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