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的妈妈怕她放弃唐苏。
唐苏对音乐确实兴趣很大,但是这个悟性……十分离谱,不弹和弦,光是简单的旋律都记不住,就不要谈什么双手合奏。
唐苏的问题不仅限于弹琴这一件事。
严梦挨着唐苏,指导唐苏时,唐苏的皮肤问题则彻底暴露出来,她以为唐苏体质爱出汗,不过唐苏一点体味都没有,闻起来非常清甜,并不会给别人造成影响。
时日一长,严梦发现这些东西似乎并不是汗液,汗水怎么可能在皮肤上笼出一层浅淡的雾气,还散发出芳香的气味。
更让严梦无法忽视的,是唐苏的潮湿和阴冷。
跟唐苏呆久了,未明的恐惧深入骨髓,每教完唐苏一次课程,她得花几天才能缓解负面情绪。
直到后面发生一件事,严梦彻底破防崩溃,饶是唐苏再听话懂事,她还是慌不迭,立刻马上将唐苏转给别的老师。
所以每次见到唐苏,她都会露出这种微妙的古怪表情。
即使换了老师,调了课,唐苏每周五依然准时来琴行,站在琴行门口,等到学生们都下课了才离去。
严梦很怕见到唐苏,一度以为自己被唐苏缠上了。
不过稍作留意,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每每等白蔺上完吉他课离开琴行,严梦就会看见唐苏尾随在白蔺身后三米远,伸着脖子对白蔺一嗅一嗅的。
原来是为了白蔺。
虽然严老师不明白唐苏犯什么病呢,但是知道唐苏缠的不是自己,简直如释重负。
此时看见白蔺跟着唐苏进来,严梦冲着白蔺热情一笑:“来啦?”
练琴的oga学生也瞬间埋下头,短发从耳后滑溜下来,遮住脸,但没遮住脸蛋上透出的红晕。
oga羞怯道:“……晚上好。”
白蔺性格不大热情,也对oga不感兴趣,本来只打算酷酷地嗯一声,直接跟唐苏去二楼,不过他的“嗯”字被唐苏欢欣雀跃的“是的我来了!”压住了。
严梦露出不自然的神色,眼睛并不敢盯去唐苏身上,就像盛放的花突然变成含羞草,被唐苏这不合时宜的回答一戳,顿时缩头缩尾起来。
严梦对唐苏不是讨厌,唐苏性格很天真,时不时还会做出一些很可爱的事。
但抵不过她对唐苏的害怕。
严梦讪讪道:“嗯……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