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亦如一眼就猜到他想要一个吻。
唐苏尝试凑到言亦如嘴唇上,言亦如的唇色很淡,本来就浅,被水泡了那么久,更泛着苍白,像冰一样纯净。
言亦如挡了他一下,唐苏无比失落,在言亦如颈窝里用脸蛋蹭来蹭去,喃喃呓语:“为什么不可以亲你……为什么啊?”
“那你为什么想亲我?”
“我也不知道。”
言亦如决定转移一下唐苏的注意力。
唐苏现在这个样实在太不对劲了,皮肤上全是水液,鳞片密布,耳朵又长出两个尖尖,黏在言亦如身上,甜香让房间里的所有物件装潢,包括床上两个怪物都是湿漉漉的。
尤其是言亦如,全身都湿了,那是唐苏冒的汗。
言亦如觉得唐苏这个样子,怎么跟发情的oga没什么差别?
“唐苏,别这样。”
唐苏已经失去理智了,好吧,唐苏和发情期的oga还是有显著差别的,一般oga不会像唐苏这样追着男孩亲。
言亦如躲都躲不开,唐苏本身就超自然,不科学,对着言亦如围追堵截,初通情爱的唐苏对两性之间的奇妙反应真是欲罢不能,不对。
唐苏一愣,他不是oga,言亦如也不是正经活人,他对言亦如的反应原来是无关性别的,唐苏想不通了,发生在他和言亦如身上的事,和abo所讲究的发情期、易感期、临时标记、完全标记,没有一样是吻合的,可是吸引力不输任何一只发热期的oga碰上易感期alha。
甚至他们之间的化学反应,远远强过简单的信息素和性别吸引。
唐苏感觉身体里在炸烟花,他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按道理来说,他跟言亦如是同性,他们之间怎么会产生这些ao之间才会有的吸引力?
唐苏想半天,只能言简意赅地总结为——这并非“两性”关系,而是单纯和言亦如的关系。
言亦如勉强躲开唐苏这黏黏糊糊的行为,满脸都是水,你不好说这到底是汗水还是口水,说出来会被咔的。
言亦如这边躲开了,唐苏那边开始了,言亦如干脆自我放弃,脸是臊红的,这么大个的男孩,被唐苏欺负得像个被调戏的黄花闺女,但言亦如也不愧是男孩,心比黄花闺女大,害臊是害臊,突然笑起来,被唐苏拼命撒娇的劲逗乐了。
跟唐苏交往,就得做好一切心理准备,唐苏可不会按套路出牌。
言亦如破罐破摔了,他只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唐苏,特别喜欢,喜欢到尸体都能动了,言亦如被唐苏这样一通腻,感觉全身精力十足,唐苏充的电确实非常得劲。
言亦如一把打横抱起唐苏,长腿一跨就下了床,稳稳当当地往楼下走,唐苏虽然有些奇异的怪力,但是体重合乎他娇小的身材,言亦如抱着非常轻松,还有一种成就感。
唐苏从没被男孩这样抱过——白蔺牧哲修罗场那次不算,他都晕了嘛,现在主动权转交到言亦如身上,唐苏搂紧言亦如的脖子,终于不调戏言亦如了,兴奋地探看着这栋他本来就很熟悉的潮湿的旧房子,因为被言亦如抱到了离地悬空一米六的距离,这些熟悉的摆件在唐苏眼里又变得生动有趣。
或者,单纯是因为被言亦如抱着才觉得有趣。
“你干什么呀?”
“给你讲讲我的秘密,你是不是就会安分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