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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声 半色水浅葱 2205 字 6天前

霍然:“……”

张经理显然没想到如今大权在握的霍然依旧体恤下属,平易近人,吃惊之余,他又见缝插针地献起殷勤:“隔壁的套房空着,俞小姐要不要入住?两个人挤一间房,太委屈你们了。”

这间房还真不小,囊括了会客室、娱乐厅、主卧房,五口之家都羡慕不来的宽敞舒适。

俞欣颐嚼着牛肉,没说话。

霍然忽然将手放在她大腿上,暗含深意地拍了拍,俞欣颐不禁微微颤栗了下。霍然笑道:“不用了。表妹胆子小,一个人睡觉会怕,我跟她一起睡才放心。”

一起吃,一起睡,说不定还一起洗澡。

张经理走出套房,心里腹诽着,霍然这是跟她表妹玩德国骨科呢?

一会儿的功夫,烤脑花就剩下半碗。俞欣颐一直暗中观察,她都不知道霍然是怎么做到的,红油之中吮麻辣脑花而不脏毫厘,就连眼前桌面都干干净净。吃个烤脑花,和吃个西餐一样的风度翩翩。

“张口。”霍然的喂食突然而至,猝不及防之下俞欣颐唇瓣都沾上了点油星,她才往后退缩,皱眉说:“我不吃这个。”

说话的时候,俞欣颐下意识舔了舔下唇,尝到了几分烤脑花的滋味,又鲜又辣,刺激着味蕾,口感其实还好。

俞欣颐算半个素食主义者,她不信佛,并不是恪守不杀生的清规戒律,而是单纯的不喜欢吃肉。更别说脏器脑花之类想想就难以下咽的东西了。

霍然的控制欲固然非常强烈,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向来不强人所难。这次,她的态度却异常的强硬:“就一口,你尝尝。”

霍然不仅爱吃,而且护食,就凭她吃烤脑花的惊人速度来看,要是谁想抢她的舌尖挚爱,恐怕天凉了就该破产。但现在,她竟然主动喂自己吃烤脑花,俞欣颐垂眸瞧了眼汤勺里弯弯曲曲的脑花,心一软,就咬牙吃下了。

这囫囵吞枣的一口,又是辣的,俞欣颐根本没尝出来什么味道,呛到连连咳嗽。眼梢都微微红了起来,眸子里水光粼粼。

霍然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晃了晃杯中酒,一口饮尽,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意。想起今天剧组里一个女演员喂俞欣颐喝绿豆粥的场景,她只觉扳回一局,大快人心。

一面用餐一面喝酒,一杯酒刚落肚,霍然又斟了一杯。俞欣颐淡淡说道:“别喝了,再喝该醉了。”

霍然什么酒量,她很清楚,霍然什么酒品,她更清楚。

这样的对话并不适用于金主和情人,霍然契合了金主的身份,但俞欣颐从头到脚都写着不配合。地下情人这个身份,仿佛一套枷锁禁锢了她好些年,从中学的青涩懵懂到大学的灵智初开再到如今的振翅欲飞,她已经长大,当初的枷锁已经不足以桎梏她了。

霍然骑术精湛,尤其酷爱驯服桀骜乖戾的马匹,她的控制欲大概是与生俱来。日复一日地增进着,乍然磕到了一道泥古不化的坎子,金山银海地供养着都养不熟。

沮丧感与挫败感犹如毒蛇缠绕在她心间,蛇信嘶嘶,在暗潮翻涌的怒火中涅槃重生,化作愈加旺盛的征服欲。

喝酒的动作顿了顿,霍然望向她腕部:“你戴的这什么破玩意儿?我给你买的镯子呢?”

腕上是安冉送的平安红绳,就一条简单朴素的红绳,说是从挺灵验的寺庙里买来的。俞欣颐纤眉微拧,她知道这一路上霍然的不对劲源自何处了,横竖躲不过,她只好坦诚地摊牌:“平安绳,同组的一个演员送的礼物。要处关系,不好不戴。”

“处关系?”霍然嘁了一声,“处什么关系。”

俞欣颐低垂着眸,不太愿意就这个话题深入:“朋友,同事。”

霍然放下酒杯,忽然凑近过来,鼻尖对着鼻尖:“她漂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