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给沈之渝发微信——
“沈老板,工作谈完了吗?”
“沈老师,你家小艺人昨天不小心被粉丝偷亲了一口诶。”
“我坐飞机来看你好不好,不准说不许。”
心里默数一二三,对方没有回复,达成了默认的理由。
卫莱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踩着拖鞋嗒嗒踏地下了楼,正好和刚进家门的沈老板撞了面。
沈老板没带行李箱,臂弯里搭着一件格子大衣,几缕散落的长发扎进高领毛衣里,中分的头发也没中分好,散了几绺在眉心,风尘仆仆的模样。
她手里晃了晃手机,秋后算账的口吻:“被谁亲的,亲哪儿了?”
养不熟的拿破仑还在墙角神经病地玩自己尾巴,小艺人见了人直接扑过来,浓烈的感情不羞不臊地表达在行动上。
“亲这儿了。”卫莱往沈之渝脸颊上亲了亲。
两周没见面,眼下算是乍见之欢,但沈老师定力不是一般的坚韧,她只是笑了笑:“我如果不过来你是不是打算旷工啊?”
“可是……没有通告。”
沈之渝弹了弹她额头:“上课不算吗?”
“老板还管这个?”
“当然了,什么都管。”沈之渝反问道,“你是不想被我管吗?”
卫莱觉得这是个送命题,回答想显得她是个抖,回答不想又太违心了而且不现实。
她紧紧抱着沈之渝,芦丹氏孤女的香水味道经是尾调了,木屑的香味渐渐淡去,现在是一股淡淡的酸甜,包裹着怀里这个女人从外面带来的尘土气息,油然而生出一股恬淡安宁的感觉。
她抬头看了眼沈之渝,她已经从对方满含笑意的眼睛里洞悉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大概又蠢又傻又痴,气急败坏地踩了一下沈之渝的脚。
被踩的人一点儿都没生气,托着卫莱的脑袋来了个非常悠长的深吻,彼此的舌尖互相纠缠了一会儿。
分开之后,两个人的口红都被迫叠了个色,一个艳一个娇,四目相对又迸发出了新的火花。沈之渝端详了一会儿对方的面容,忽然叹了口气:“我是不是太压榨你了,怎么又瘦了啊。”
她说着,摸了摸卫莱的脸颊。
自从上次发烧之后,沈之渝就给卫莱请了营养师,大概调理保养这种事情短时间见不了什么成效,现在依然瘦骨嶙峋,抱起来都没什么手感。
“错觉啦,最近都没什么通告,我都只是跑录音棚录歌。”
卫莱将她的格子大衣挂在衣架上,沈之渝见茶几上的电脑开着,便走了过去想登陆一下工作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