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书往他头上丢了一只枕头,耳根子总算清静了。
他低头磨着后槽牙用一根手指挑起衣服嫌弃地看,再狐疑地摸摸衣服里面,发现还真有东西才脱了衣服换上——结果他刚把全套穿上,还没来得及整理衣服,听墙角的西德尔就推门而入:“咦,好巧,你刚好换完了啊……”
他这两眼放光的模样根本就不是‘好巧’!
祁温书刚换上衣服就已经后悔了——先不提帽子上莫名其妙出现的长兔耳,这裤子后面圆滚滚毛茸茸是什么玩意?尾巴?
随便想想都知道是西德尔的恶趣味,祁温书冷冷看着他:“我觉得不好。”
西德尔试图撸一把毛,却被祁温书冷如寒刀的目光逼退:“别急嘛,还没按开关。”
祁温书正准备问开关是什么,却见西德尔勾起唇角痞笑一声,拿出戒指在祁温书面前一晃,在他莫名其妙的时候轻按了下戒指上的宝石,祁温书顿觉衣服里似乎有个吸盘开始吸,这种感觉说不上好,也不能说坏,总之就是很奇怪。
祁温书真没想到西德尔居然会对戒指动手脚,他气极反笑:“我脱了!”
西德尔:“你脱啊。”
祁温书
:“……给我关了!”
西德尔:“你把戒指拿走啊。”
祁温书:“……”反了天了还。
这件事导致祁温书好几天没跟西德尔说话。
虽然衣服不咋样,但功效却是很好的——祁温书既没法做到面不改色地在西德尔面前脱衣服,又不能厚着脸皮去抢他已经扔过一次的戒指,只得忍着。到了后面,他渐渐发现其实这衣服是真好,除了外观丧心病狂,按摩起来真舒服。
祁温书被这件衣服安排的明明白白,服服帖帖了,然后腰不疼腿不酸了,就开始琢磨逃跑的事了。
他不能在这儿继续呆着——西德尔现在基本上就是强行扣留他,他到现在也没看到军队的人来接他,而十日之期已经快到了。
既然死不成,祁温书肯定还是要回自己星球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祁温书:[六六,最近有掉落积分吗?]
六六:[昂,掉落了……我数数……加上之前的一共一万三积分嗷!]
祁温书:[噗……]
之前只有六千多,怎么突然就多了五千?这种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挺有钱……积分的感觉真好。
祁温书:[真不能拿出来花点吗?]
六六:[积分不累积,回家时你手里要有十万积分的——你还花吗?]
祁温书立马改口:[不不不——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别拿出来,我再也不花了!]
六六:[……]哎,男人的心,海底针。
其实西德尔在床上算温柔的了,后面再做的时候,他一直在哄他,动作也很克制,但到后面祁温书实在受不了,他在西德尔退出时用尽全身力气将他踢下床。
西德尔那时很明显呆愣了一下,随后他挠挠头发,好脾气地给祁温书找吃的去了。
祁温书一回想起,心里突然多出些不舍的情绪。
其实西德尔待他……也没有那么差。
但他始终无法越过心中那根刺,他和西德尔之间注定无法永远和平共处。
除非这个世界再无联邦和帝国之分。
但这些……又怎么可能实现呢?
他这幅模样尽数落在进来给他打点滴的蓝天眼中。
omega身体太娇弱了,西德尔又非常关心他,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手里怕化了,祁温书有个头疼脑热他就紧张兮兮把医生请来。
祁温书这回是有点发烧,温度计水银柱上的刻度比正常温度高了两度,当即西德尔就把蓝天在半夜喊来了。
而祁温书大晚上用温度计是因为西德尔去书房办公,回来后额头在祁温书额头上亲昵地蹭了蹭,随后他惊恐发现温度比自己高——那可真是不得了了,文质彬彬的医生大半夜狼狈赶来,依旧是很好脾气地查看病情,给他挂了水。
“没什么大事,这支水滴完,好好睡一觉就行了。”蓝天眯着眼睛撕了标签,对西德尔说。
西德尔:“哦哦哦……要注意点什么吗?吃食,生活方面?”
“房事不要纵溺。”蓝天说。
西德尔:“奈斯,听到没有,医生说的……”
这家伙颠倒黑白的功能太强大,祁温书一时间都不想跟他说话。
蓝天适时解围:“元帅,这句话是对病人说的——不能太纵容您。”
西德尔:“嗯……我烧的水快开了,我去看看啊。”
他离开后,祁温书半躺在靠枕上闭目养神,他不知道和蓝天说什么,为了避免尴尬,装睡是最好的措施。
却有一道湿润的气息靠近,祁温书微微蹙眉,眼睛睁开时发现蓝天离他不到二十厘米:“你——”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