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室一厅,最多只能是打着伞被赶出去吧……
但安格斯说:“不必了,我的房间有一张床,你睡那里。”
江淮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惊愕道:“那你睡哪?”
祁温书的视线冰冷地扫过他:“看来你的书连三分之一也没有看完。”
江淮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抱歉。”
祁温书并没有为难他的打算,实际上,他处于一种烦恼又有点高兴的状态,这种感觉简直是糟糕透顶,于是他挥挥手,下了逐客令:“卫生间有新的洗漱用品。”
江淮只好转身离开,心想这场景怎么看怎么不对……他现在简直就像个被包养的小白脸,不对,是金屋藏的娇。
江淮险些被这想法给逗笑。
这屋子看起来很整洁,细看其实有点乱,当江淮差点被地上的一摞杂志绊倒三四次后,他决定帮安格斯先生打扫一下屋子。
安格斯在书房,一时半会估计出不来,给他个惊喜?
江淮擦着桌子,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你,堂堂江大公子,平时泡妞玩狗好不热闹,现在居然沦落成一个毫无地位的家佣,更关键的是,还没有工资。
他的父母现在会怎么样,以为他失踪了,去报警,还是……
江淮擦桌子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头开始疼起来。
怎么会呢。
他平时最乖的弟弟,竟然想杀他。
只是因为他当了总经理。
于是假装拉他去同学聚会,实则是找了一大堆人,把他打了一顿
,甚至想把他打死。
人心,真的看不透。
擦过桌子,江淮突然发现外面的落地窗打开了居然是一个不小的温室花园,种满了花。
但是……
江淮打开落地窗,走进这个温室。
江淮蹲下,小心地摸了摸花的叶子,已经蔫巴巴的了,看上去像是浇多了水造成的。
整个温室的花都蔫着,是一层蔫蔫的花海。
江淮不知道这是什么花,他按照花的特征上网查了下,发现这是一种并不难养的花——风铃草。
不过江淮并没有养过花,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些花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安格斯不会连个花匠都雇不起吧。江淮疑惑地想着,走回房间。
但他现在并没有向安格斯提建议的意图,毕竟安格斯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喜欢别人指手画脚的类型。
客厅收拾好,江淮满意地点点头,打算进卧室。
却突然发现,角落放着一个巨大的,用布盖着的东西。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有老鼠在啃那块布。
江淮:“……”
江淮害怕老鼠。
特别怕。
他看到老鼠时只觉遍体生寒,动也不敢动一下,老鼠倒是啃得津津有味,看也不看江淮一眼。
江淮正想动一步,老鼠却仿佛感知到了,它停下了啃噬的动作,歪过脑袋看向江淮,似乎在想这个人对自己有没有威胁。
于是,江淮又浑身僵硬了。
千万……千万别过来。
求你了!
江淮看到这种生物,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老鼠:“吱吱吱!”
边吱吱,边一个翻身,漂亮的三百六十度回旋,直接跳到了那个巨大的东西上,似乎还想啃啃别的地方。
但老鼠失败了,那块布不知道是被啃得奔溃还是怎样,开始缓缓下滑,江淮震惊地看着老鼠跌进布料的浪潮,生怕来个突袭。
一分钟。
两分钟。
……什么声音都没有。
走了吧。
江淮松了一口憋了十分钟的气,浑身冷汗,打算再去洗个澡——
等等,安格斯家里为什么会有……
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