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医生嘱咐了几句,又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他和柯伊两个人。
青年靠在床上,缓缓地看向他,“先生,我们的关系,还有多久能结束。”
他怔了怔。
“您说的上我几次,到底是几次。”他继续说,语调平缓,透着一股虚弱,“或者给我期限,一个月,一年,还是两年,让我有个盼头。”
“什么意思。”景淮一字一顿。
“字面上的意思。”柯伊偏过头,淡淡道,“毕竟我把自己卖给了您,我也知道自己值不了几千万,所以您做的一切都合情合理。”
景淮报复他就报复吧,反正要不了多久,就会厌倦的。
太累了,他放弃解释。
只要让景淮虐的高兴,只要能让爸爸妈妈的公司起死回生,发烧算什么,纹身算什么,一个比赛算什么。
他都可以付出的。
下巴被捏住,他被迫对上男人狠戾的双眸。
“你以为你有的选,我想让你待多久,就得多久。”
柯伊睫毛微颤,顺从的嗯了一声。
随便怎么说,他认了。
“你不是想参赛吗?”
他蓦地抬起眸子。
“我让主办方把你的名额补加上去。”景淮眯了眯眸子,“这样你满意了吧。”
不是难事。
柯伊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淡下去,轻声道:“算了,所有违反规定的,都要付出代价,补加上去无济于事。”
就像你和我的感情,就算解除误会,也回不到从前了。
景淮望着青年苍白憔悴的容颜,视线停顿了几秒,蓦地起身,走出去轰得关上了门。
玻璃窗都响了。
柯伊肩膀一颤,憋在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下午,他被送回家里,一踏进房门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终于回家了。
他趴在床上一会功夫后,去书架上找相机包,结果里面是空的。
柯伊惊了惊,立刻跑出去问坐在楼下喝茶的母亲,他的单反去哪了。
“啊,你说你的照相机啊。”柯母放下茶杯,随意道,“书文昨天说也想试试,就拿去用了。”
他的脑海轰得一下,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您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拿去用了!”
“我也想和你说啊。”柯母啪的放下茶杯,声音蓦地严厉起来,“你昨天一整夜都不在,我怎么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