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伊接过捂住鼻子,小声地道了谢。
一些大企业一般都设有医务室,以应对员工的突发生理和心理情况,江氏也不例外。
电梯里,中年男人复杂地看着站都站不稳的青年,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和江、咳咳咳,就是刚刚的面试官有过节啊。”
其实江董的儿子,最没有富二代的架子,待人接物都很谦和,在国外走得是艺术路线,已经是很有名气的画家了。
但今天遇到这个青年,怎么和吃了枪药一样暴躁,还让别人打了他。
最关键是打完还不高兴,摔门而去更加暴躁了。
柯伊摇了摇头:“没有。”
有过节,不过是上一世的事了。
他甚至刚刚怀疑江屿也重生了,但按照自己想的,江屿应该直接派人把自己丢出大门吧。
穿过走廊,柯伊被无数眼光簇拥着,走进医务室。
里面值班的年轻医生惊呼起来,“我的天,这是怎么了。”
“一言难尽。”
中年男人憋出四个字,“得了你别问,赶紧帮他止止血。”
医生立刻让柯伊坐下,用冰袋盖住他的后颈和前额部,然后将棉花喷湿塞进鼻腔。
“我给你擦擦。”
看到青年下巴的血迹,医生将一次性的洗脸巾打湿,擦拭起来。
越擦她的眉头皱的越紧。
怎么嘴角青了,再一看,手臂也红了一大片。
“怎么,打架了?”
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哪里是打架,是单方面被揍。”
柯伊好不容易止住血,看向中年男人,小声道:“叔叔,您能不能帮我问一下,我通过考核了没有。”
男人一口气没喘上来。
都被打成这样了,这家伙对保镖的岗位真是执着啊。
“行,我帮你问问。”
过了几分钟他出去又进来,“通过了,现在叫你上去。”
柯伊点头站起来。
“好,我立刻就去。”
医生按住他:“不是,你现在能走?”
“算了,我给你拿点药,你等会记得喷。”
“谢谢姐姐。”
柯伊接过塑料袋,拿出鼻腔里的纱布,又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江屿的办公室在二十一喃凮层,但前世他不喜欢金融,为了自己才接触那方面,所以那间办公室一直闲置着。
他也只去过一次。
中年男人示意他进去,柯伊便按住门把手,忍着全身肌肉的酸痛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