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雕像。
只不过用的是那张假脸。
十几名孩童组成的唱诗班交叠双手,虔诚的咏唱起来。
歌词大意是,希望一位远行的旅人,能够平安回家。
柯伊和雕像对视,站了很久,直到人群散去。
显然,克达尔星比他走得时候,还要繁荣得多。
柯伊垂下眸子,去了以前的住处。
别墅屹立在山间,仿佛一切未变,柯伊走了进去,逛了逛直到走到后花园。
树木和花圃被照顾得很好,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但紫藤花架下,站着一个人。
墨发及腰,银白色的长袍垂落,金线绣在衣角,幽幽闪着嶙峋的光。
柯伊心跳一快,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嚓——
枯枝被踩响。
那人立刻回头。
千钧一发之际,柯伊给自己换了一张脸,和男人对上了视线。
他又是一怔。
一别十年,眼前的这个人从青年蜕变成了男人,依旧俊美无铸,他面无表情,但眸子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意,好像经过了一段歇斯底里的疯狂,不得不变得绝望和平静。
他没有说话,就看着柯伊,眼睛却越发红了。
柯伊尴尬地笑了一声。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重华定定地看着他,久到柯伊以为他认出自己了,他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好,走错就走错吧。”
看见少年想走,他掀起扇子一般睫毛,冷漠道:“不许走,陪我说话。”
“不然杀了你。”
柯伊想了想,迟疑地点头。
然而他等了很久,重华又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着他。
“算了。”他转动墨玉一般的眼珠,轻声道,“你走吧。”
柯伊一头雾水地走了。
第二天,他混进了重华的随从所在的区域,两位医疗官正在交谈,满脸忧愁。
他们说,陛下的易感期越来越频繁,以前一年五六次,现在几乎每一个月都会有易感期,没有任何抑制剂和药物能够缓解,再这样下去,陛下非疯即死。
除非能找到那位和他百分百契合的伴侣。
易感期?
柯伊倒是听过这个词。
易感期的alpha暴躁易怒,极度渴望伴侣的抚慰,他见过一位失去伴侣的alpha,过度的伤心使他的易感期提前到来,要不是有人干预,他差点把自己撕碎了。
医疗官谈着谈着,声音越发低了,他们谈到了那个没有人能进去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