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宴云河是要用人的,自然同意了清荷的观点,最后将此事全权交由清荷负责,挑好人选,先由清荷带着熟悉王府事物,之后就要进学院学习,最后会走上哪条路,还是要看个人本事。

此时,清荷面带犹豫,又提起另外一事,“因王爷忘了许多事,所以奴婢才在此时说起,这个月十九就是娘娘的忌辰,王爷是不是去祭拜一下?下个月初五是林老将军的,他老人家生前只有娘娘一个女儿,往年都是王爷给林家人东西代为祭拜,这次是不是循着旧例?”

没有清荷提醒,宴云河还真的没想到此事,如今他就是「宴云河」,自然没有拒绝的想法,“多亏你提醒我了,往年都是如何办的,今年就还是怎么办,该准备什么东西,还要劳烦你为我操劳一下。”

清荷道:“这都是奴婢该做的,一眨眼的功夫,娘娘都走了近十年了,她若是还活着,看到王爷现今的模样不知该有多心疼,以前娘娘就是爱操心的,王爷每顿吃什么,她都要细细过问。”

清荷说着旧事眼眶就不禁红了,“这话本不该由奴婢对王爷说的,但奴婢托大,可以说是看着王爷长大的,如今王爷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您到底是天潢贵胄,哪有委屈自己的道理?娶妻一事您不好出面,不如请诚老王爷出面说和,您一直不能成家,娘娘知道了也要伤心的。”

清荷说着,那眼泪终是没有忍住,她微转过身,拭去脸上的泪痕,不让宴云河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宴云河知道清荷是为了自己好,或者说是为了「王爷」好,但不管是对谁,自己是实实在在地受到了清荷无微不至的关怀,所以他从不纠结清荷真正关心的是哪个王爷。

如今面对清荷的眼泪,宴云河颇有些手足无措,但若就此让他张口答应考虑婚事,宴云河又不愿违背自己的心意。

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安慰清荷几句,倒是清荷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告罪道:“奴婢失态,还望王爷海涵。”

宴云河忙道:“不妨事,孤知道你的心意,但孤也有自己的意愿,在此事上不愿勉强自己,现在孤还没有成家的打算,或许等时机到了,不用你们催,孤自己就想了,所以此事就顺其自然吧。”

清荷不能干涉王爷的决定,刚才也不过是有感而发,听宴云河如此说,知道王爷主意已定,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只不过心中还是免不了担忧,不是说王爷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吗?怎么还不愿成家呢?

送走了清荷,宴云河呼出一口气,不管是哪辈子,宴云河从没碰过恋爱这回事,更别说直接跳过这个步骤,与不认识的人结婚了。

宴云河长得好,上辈子也有不少人跟他表白。起初,他拒绝时总说:“对不起,我现在只想好好读书。”

都到大学了,你说你还只想读书?大家都把他的话当借口,并没有拦住继续对他表白的人,宴云河无法,最后只能对来表白的女孩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女人。”

原因当然是他只喜欢种地育苗,但说了也没人信。但这么一说之后,来表白的就不只是女孩子了,宴云河从此走上了对女孩说不喜欢女人,对男孩说不喜欢男人的道路。

所以,在他上的农大学校里,春日限定校草的性向一直是个迷。

为何说宴云河是春日限定校草?因为每到夏天,他就蹲地头被大太阳晒,直接晒成个煤球,一张嘴只能看见两排大白牙,谁还在意他帅不帅?

但宴云河晒黑之后,一个冬天就又白回来了,春天就是他一年当中最好看的时候,所以被同学们戏称「春日限定校草」。

宴云河去年之所以没被晒,还是因为他的身体太差,受不得大太阳的原因,不然,去年就让王庄内外见识到一个与众不同的王爷了。

也是因宴云河一心学习,所以到快毕业,也没能在大学期间发展出一段恋情。

如今到了大郑,恋情什么的更是不可能有了,在大郑,好姑娘能跟人婚前谈恋爱?

「盲婚哑嫁」在宴云河这边虽不至于,但也不会多接触就是了,除非哪一天,宴云河对别人一见钟情,要不然,这辈子他是不会考虑成家的。

这些都是宴云河此时的想法,他很快就将这些抛到脑后,因为棉花已经长出三四片真叶,幼苗需要移栽了,在他心中,这才是头等大事。

而另一边,太后也找到了楚静安,向他打探起宴云河的情况。

太后楚静娴和楚静安虽是姐弟,但二人的性子完全不同,血缘亲情自然在,但若说对彼此的了解,却也没那么深。

楚静安的性子就连父亲楚海德都要皱眉,更别说没比楚静安大几岁的太后了,完全和楚静安说不上话。

但如今楚静安入了羽林军,他现在还这么年轻,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以后必定还是要往上升的,这皇城今后的守卫大将怎么说也有楚静安一席之地。

历来,羽林军都是由皇上最信任的将领担任,太后自然是信任自家弟弟的,所以现在也有心想要再与楚静安培养一下感情。

一番关心问候过后,太后终于说到了正题,“听闻你近日与忠王走的有些近,那你觉得忠王这人怎么样?”

“他很好,是一个完美的人。”楚静安说这话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简直是太后此生见过的他最真诚的模样。

第55章

目的

「人无完人」,太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但楚静安又说宴云河是「完美」的,这是否是在内涵些什么?

“为何如此说?”太后希望楚静安能给出个有价值的答案。

楚静安道:“我觉得他无一处不好,看到他我就心生欢喜。”

像是怕这不足以说服太后,楚静安又补充道:“大家也都爱戴他,这应该就是完美吧。”

太后整个人都被惊呆了,正因为能听出楚静安话里的诚恳,她才尤其觉得不可思议。

无语半晌之后,太后不得不重新打点起精神,问道:“忠王前些时候送了皇上一个望远镜,你觉得他是否有什么深意?”

她算是看出来了,和自己这个弟弟说话,就要明着来,不然你都不知道从他嘴里能说出什么答案。

“望远镜?那是什么?”楚静安疑惑不解。

太后惊讶道:“你不知道?外界都传你和忠王关系好,哀家还以为……”

“算了,这个不重要,你先看看这望远镜,哀家觉得这东西在战场上会有大用处。”太后说完,让人将望远镜拿了过来。

楚静安眉头皱起,眼睛盯着地面,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去,他胸口有些堵,这就是别人口中的「难过」吗?

这种感觉确实让人很不舒服,楚静安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想想宴云河。

即便这种感觉是他带给自己的,楚静安还是无法对他升起一丁点的讨厌。

他想着宴云河,兀自出神。直到乌盛拿来了望远镜,和他演示了一下用法,让楚静安接过望远镜试用。

和太后说的一样,楚静安也想到了这望远镜在战场上的用处,看看上面的玻璃,楚静安猜测这应是刚做出来不久,看外形没做任何修饰,应是第一批做出来的,不然也不会就这么送给皇上。

“如何?”太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