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让echo消失，那么那个时候遇见的人怎么办？”林舒继续问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不重要。”邢风明的话语落下。在林舒的心里切切实实地扎进了一把锋利的刀。

“不重要吗？”林舒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也越来越不自信。

短短三个字，就把以前的全部都给否定了。突然，林舒又觉得有些可笑，不明白这么多年的执念是为什么。

周围的天色暗了下来，林舒低着头，他的眼眶已经湿润了，地面也变得模糊。他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我找你，不是想讨论名字。”邢风明只能看到林舒的头顶，看不到林舒现在的表情。

事实上，林舒现在也没什么表情，他已经把泪水强制忍了回去，待着风将湿润的眼眶吹干。

这时，邢风明抬起另一只手，将林舒的手拨下。他们牵了没多长时间的手就此分开。只有林舒有些呆滞，垂在半空中的手徒留下一片迷惘。

几秒后，邢风明的声音响起，语气非常地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冷漠。

“我想说游戏结束。”

林舒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缓慢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那个人，发现邢风明是面无表情的，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情。

“什么游戏结束？”林舒明知故问，心已经走到悬崖边上。

“猎人与猎物的游戏，我没兴趣了，不想继续玩了。”

林舒觉得喉咙处仿佛被卡住，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长时间，他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强迫自己平静问道：“你厌了吗？”

“对，我厌烦你了。如果我不杀你的话，那你可以滚了。”

林舒的心彻底沉了下来，夜里的冷风吹在他的脸上，刮得他有些疼。随后，他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林舒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说出来这句话。

而邢风明有些不耐烦，嘲笑道：“对你没兴趣了，厌了，听不懂吗？”

“听不懂。”林舒淡淡的回复道，语气里夹杂着悲凉。

邢风明听到这三个字后，有些愣了神，可没过多久，他将一张机票扔给林舒，留下了一句“滚”。

接着干脆利落地走回客厅，没有一丝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