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愣在原地,徐临柑强势的将手中的药塞进他手里, “我先出去了, 你记得喝药。”
反正早点亲晚点亲都一样,她现在急着出去,她可不想等下出去时碰到人,等下解释都解释不清她和段清延为什么是两个人在浴室, 她不想社死。
说完她就推开门出去了。
段清延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杯,在看着已合上的大门,眉头往中心靠拢,他将水杯放在洗漱台上,抬头看向镜子。
白炽光下,他因疼痛而变白的脸,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镜中, 那双深邃的眼睛被一双手捂住,骨腕一侧在灯光下投下阴影。
他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荒诞梦,他在梦中不停奔跑,不停的掉进陷阱中。
他现在很清楚自己一定是病了,但是得了什么病他不知道,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摔下楼那里。
他每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都是在别的地方, 在做不同的事情, 但是他能停留的时间不长,很快他又会陷入昏迷。他醒来的时间和停留的时间都是不同的,次数太少,他还没有总结出规律,但是每次他都有记着。
他现在一共清醒了四次,第一次是在玩抓捕游戏的时候,停留了几秒,第二次是在大巴车上吃药,停留几分钟,第三次是在段家,停留时常三小时,第四次就是这次了。
镜子中,高大的男人伸手摸口袋,最后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光照在他宽大的背部,大面积的阴影将洗漱台覆盖。
他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到手机,他要是找到手机,第一时间会联系他的秘书,秘密安排医生进行检查和治疗。
公司早在之前已经做过规划,他不一直盯着,也能按照常规运行下去,公司今年几个重大的合作安排,他也已经安排妥当,但是扩展国外发展方向那边,还在推进,可以延迟。
段清延强忍者头痛,开始想公司的安排,看还有那里有纰漏吗。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告诉徐临柑他现在的处境,他并不相信徐临柑,想起他还没有病前对方种种行为,他不想冒着个险。
但是,从他醒来的几次,看见对方的行为,他总觉得对方变了,不像是对方会做的事情。
大脑中闪过几个片段,眉头皱的更深。
清冷的目光看向泛着光泽的黑色水杯,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细长的手指在大理石的洗漱台上敲着。
敲击声停止,他的手摸向额头,在摸向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