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年祎又有了更大胆的阴谋论,比如,涉及到关于这个集团这份下达文件的人最终都死了,他们可能知道父亲已经调查到了如此深入的境地,那么那场事故就如张常所说,还能被称之为“事故”吗?或许,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年的雪天,还有之后出车祸死亡的乌溧,这些年陆陆续续去世的和这个案件有关的种种相关人员。
“……”顾年祎坐在花园的走廊内,双手抱住头,吐出一口气。
忽然,他感觉身后虚虚搭上了一只手,顾年祎吓一跳,猛然侧头,看见了在他后面来不及收回手的许洛。
“……”顾年祎道,“你怎么站我身后。”
“看你很久了,你一点都没发现,还在想那件事吗。”许洛坐到他旁边。
“嗯。”顾年祎从兜里翻了包烟,点了一根,双腿岔开看着地面,“我准备去一趟苏木。”
“找不到对方没有证据的话,也没有用吧。”许洛道。
“……总不能坐以待毙。”顾年祎吸了一口,道,“你没发现吗,我们总是慢他们一步,除了你布局失忆的出其不意之外,几乎都和他们有很长的时间差……”
“但我们手中至少还有一个筹码。”许洛说,“施量宇从一开始想找的人就是我。”
“你体内的东西取出来交给了公安,他可能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顾年祎看着地面道,“这次他的目标又变成了我,是为了引开公安的视线……”
“算了。”顾年祎站起来灭了烟,四周无人,他抬手捏住了许洛的手,“不去面对它,它就永远是我们的一根刺,不如老老实实,亲手把它拔去。”
“如果你要去,我会陪你。”许洛说。
“好。”顾年祎站起来看他,“我们先答应彼此,这次绝对不可以让自己涉险。”
许洛一脸淡定看着他:“你是刑警,你觉得你说这句话有什么可信度吗?”
“没有。”顾年祎说,“但如果我们俩真的有个人需要去死,那也一定是我。”
“我可去你的。”许洛神色冷冷骂道,“我讨厌这种话,就如我讨厌曾经的自己不珍惜生命一样。我们从现在此刻开始,都要好好活着。”
看顾年祎不说话,许洛提高声音道:“听见没有!”
“……”顾年祎垂下眼看他,道,“听见了。”
他轻笑道:“就当你在和我说我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