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赏抱她到房门口,还未跨过门槛,她便交代道:“好了?,你把我放在榻上就好……”
傅如赏在她话语声里跨过大?门,反身将门踹上,砰地一声,将人吓一个激灵。
盈欢抬眼看向他,还未回过神?来,他已经将她的绣鞋扔在地上,转过身便将她放在矮榻上,随后欺身而来。
盈欢眨着眼,有些?慌张:“……干嘛?”
傅如赏吞咽,瘦削的喉结上下滚动?,逼近她面前,破天荒地勾了?勾唇:“马车上不是就看出来了?吗?”
盈欢别?过脸,迟疑道:“看出什么?”
“看出我在想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已经想闭上眼睛了?。
傅如赏笑起来的声音似乎更低一些?,也更沉一些?,仿似冬日的风,“也没想什么,想了?些?诗词。”
更准确来说,是淫|词艳|曲。
他们念书那会儿,都是半大?的少年,懵懂好奇,自然免不了?涉猎些?淫|词艳|曲。
盈欢一脸震惊,他……也看那种东西?
傅如赏答道:“偶有涉猎。”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左右是几句干巴巴的诗。但当诗句里的东西真铺展在眼前了?,一切便都活色生香。
诗者,情与景交融。大?抵是如此。
原本只是逗逗她的,可这会儿她躺在怀中,羞涩地微垂着眉眼,长睫毛偶尔扇动?几下,不是很?想退开这一步。
便如此僵持着,她余光里瞥见自己那只凌乱的鞋,再又看他们之间?的姿势,只觉得?太过狼狈。
盈欢试着推了?一把傅如赏:“你先起来。”
傅如赏敛去笑意,退开一步。还是不逗她了?。
身前的威压一下子退去,盈欢胸口起伏着,用手?肘撑起身来。
傅如赏整理自己官服下摆,想起那位承平侯,道:“今日承平侯于你有恩,我会记着,但你别?靠他太近。”
盈欢哦了?声,她也不是很?好奇,只是习惯性地问了?句为何。傅如赏道:“他向陛下求娶丹阳县主,丹阳县主毕竟与你不合,还是少往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