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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野又痞 嫁酒 2001 字 24天前

张昱树没回答。

他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上个三流大学混个毕业证,怎么说也算是个大学文凭。

可之前,他听说段之愿要考咸城大学。

去网吧随手一搜才知道,咸城大学有多牛逼,他这辈子都望尘莫及。

想到这,张昱树突然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要是一开始也好好学习就好了,这样就能配得上她,平时跟她也有共同语言。

不像现在,他没个好人样,和她说句话都觉得像玷污了人家似的。

似是一颗巧夺天工的钻石不幸掉在地上,沾染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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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他和张富丰告别,走出病房先到医生办公室。

医生告诉他:“患者的情况不太乐观,建议有个心理准备。”

肺癌。

得上就是无力回天的病。

张昱树眼睁睁看着他爸一米八几的壮汉,如今瘦成个小老头,干巴巴躺在病床上。

一双浑浊的眼睛时常发呆望着某一处。

只有看见他时才会强撑着笑起来,瞳仁里重新聚集光辉。

张昱树突然觉得很烦躁。

走出医院一脚将地上的塑料瓶踢出几米远。

骂了句脏话而后坐在花坛边上,双手扣在额头上,手肘抵着大腿。

吴真突然给他打来电话,张昱树拿着手机面无表情看了半天,最终接起。

“小树,你来妈妈这边住好吗?”

吴真的音调有些局促,商量着告诉他:“你杜叔叔的女儿去了寄宿学校,很少回来,回来也没关系,你们俩的房间离得很远,你的房间很大,有……差不多二十几平吧,我给你收拾好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也可以——”

“妈。”张昱树打断她的话,停顿片刻,问:“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

张昱树最终同意了。

他不是吃不了苦,自己一个人住在后巷的平房里也很好,但张富丰有一句话误打误撞说到了他的心里。

他肩上扛着责任。

如果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想负责,那还有哪个姑娘敢嫁给他呢。

尤其是那个胆小怕事,心思又比奶油还细腻的姑娘。

万一叫她知道了,岂不是更怕他。

他以后还要和她生孩子呢。

想到这,张昱树皱着眉扒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