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珍惜自己的第二段婚姻,张昱树比谁都清楚。
况且他的身世,他儿时的经历,张昱树从来没想对任何人隐瞒,所以吴真也没必要隐瞒。
今天他发火完全是因为,段之愿亲耳听到了这一切。
他所有弱点,都是段之愿。
等张昱树洗好澡出来,吴真已经离开了。
只剩段之愿一个人坐在床上,和插着电的电吹风。
张昱树自觉拿起电吹风站在她身后,在手心试了下温度后,拾起她一绺头发,认认真真地吹。
她头发浓密、并不分叉。
拿在掌心时总是顺着指缝滑下去。
张昱树觉得段之愿哪里都好,连头发都生的这么好。
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大概也是这样吧,皮肤细腻,性格温顺,有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
半湿的头发在他掌心渐渐变干,闪亮又光滑的铺在她纤瘦的肩膀上。
二十分钟后,张昱树将吹风机送回浴室,也上了床。
段之愿问:“我之前,就是那天走的时候,给你留下的玉石项链呢?”
在那个箱子里。
“明天我找找。” 张昱树说。
段之愿问:“你之前为什么不戴呀?”
张昱树指尖微动,告诉她:“因为觉得你应该不希望我戴。”
她日记里的诅咒,每篇都是让他去死。
那他要是带着这块石头,这块带着她虔诚希望的石头,岂不是不能让她如愿了。
而且,他也没脸戴。
段之愿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下颌垫在他肩膀上,凑在他耳边轻轻道:“找出来戴上吧,以后,不要再摘下来了。”
“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对我好一点,要像我爸爸那样爱我。”
张昱树翻身轻而易举将段之愿压在身下。
幽深的目光在她五官上描绘。
猛地低下头。
段之愿在关键时刻躲开,他的唇就只碰到她的脸颊。
“你还敢躲。”张昱树换了个姿势,撞开她的双腿,彻底把人压制。
段之愿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挣扎几下只能求饶。
尽管她细眉弯弯,可怜巴巴,但依旧为时已晚。
窗外雨雾弥漫,划在窗户上形成晶莹的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