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杰神色认真,让盛棠回到了初次和侯杰的‘对峙’,“那县主是意在海南,还是中原?”是意图割据一方为王,还是问鼎天下称帝?
“候大人真的看不出来?”盛棠反问。
侯杰躬身询问,“敢问县主,手有利剑,何以防止被剑割伤?”
盛棠挑眉,这问题有意思,“持剑者,若成天操心剑伤到自己,那也就别持剑了。我若持剑,担心的该是对手,而不是我自己。”
侯杰听罢,顺着躬身的形态行云流水般屈膝而跪,“属下见过主公。”
多边形精英正式到手,开心!
面上是波澜不惊,“文常快快请起,以后还得多多仰仗文常。”
“属下明白。”侯杰起身时顺手理了理衣袖,“只是主公,如今属下是您的人了,可否有加班补贴?”
盛棠:?
“琉璃他们本就是雇佣关系,有工钱,县丞他们也不用多工作,而属下白天给您干活,晚上还得处理县丞他们没处理完的公文,主公?”
盛棠难得后退了一步,“咳咳,有,有补贴的,文常这是什么话,说得我压榨文常一样……”
第17章 制糖厂计划
“明威将军吕钺钊,曾为正二品镇国大将军,镇守北部,燕云十六州在他手中收复了大半。”
“可惜,朝廷以损耗国库等理由,令其撤军,意图主和,当时士气正浓,一鼓作气,未必不能收复燕云十六州。”
侯杰拿出一些北部的密卷交给盛棠,“钺钊在行军打仗上无往不利,论朝堂上的心眼,却甚至比不上主公你。”
侯杰说得认真严肃,却令盛棠不知该如何反驳。
“班师回朝后,钺钊在朝堂上被那群主和的文官刺激,当场把人揍得下不了床。”侯杰说起来也很无奈,“谁都没想到他敢直接殴打朝廷命官,加上两军交战之际,虽说赢了,却很多时候,都是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为由,没有理会那些停战的圣旨。”
多番因素,也就被贬倒了邕州,当一个从四品明威将军。盛棠心里有一杆秤,吕将军在打仗上绝对没有问题,圣旨真要强制撤军也不会枉顾圣旨,但心里肯定不服,是一个倔骨头。
“邕州气候,环境,和北方不是相差一两点,敌军更是完全不同,这不是乱来吗?”
侯杰苦笑,“朝廷和北狄签了协议,若是守约,还能平稳三年,可若是朝廷再有变动,让人家看见了可乘之机……”
而就目前而言,朝中还能平稳多久?太子可以是被废,说到底是兄弟夺权,但被刺杀,那可是一国储君,透露出来的问题,就太大了,很难不让人怀疑,陛下的安全是否能得到保障。
“至于南边的越南等边境,一直都是相互试探,倒不似北狄那样真枪实干,这也是陛下敢把钺钊放在南边发霉的原因之一。”
当今虽说压制武将,但也不至于真的拿国家当儿戏,只是有时候真的脑子稍微有点不清楚。
至于最主要的,当然想要是吕钺钊手里的一队精兵——赤鹰军,也被北狄人称作吕家军,给朝廷上足了眼药,侯杰不知道的是,吕钺钊已经自己都叫吕家军了。只要吕钺钊忍不住真打了起来,胜了,朝廷不亏,输了,自然有理由收回所有兵权。
在所谓的制衡上,陛下一向算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