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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中宫处派人来取几位公主的蚕茧,一起交由专人保管,到了晚宴再一并送上宫宴。来人收了蚕茧就走,甚至不打开来清点一下。

这寿宴每十年可能才办一次,陈锦墨记忆里并没找到类似的规矩,也不知道是不是惯例的送到皇后处。可就这么把东西交出去,难免有些担心。

晚宴上由她们亲自交不行吗?何必多此一举来收。有些事太复杂了,就容易出幺蛾子。

“公主别担心了,其他公主也都如此,不会出事的。”

红玉宽慰的话并没有听进耳朵,陈锦墨还是止不住担心。

“是不是所有公主都得交蚕茧?”

“就您与三公主需要,另两位公主尚小。其余好像都是诸位娘娘的。”

……

看来是有这规矩了,不是突然多出来的。可陈锦墨总觉得要出幺蛾子。

也不多与红玉解释,过一会儿去看一趟,当着看管內侍的面打开。早发现早解决,若是看过之后还有问题,自然由內侍负责。

走一步看一步,陈锦墨穿着公主服制,由红玉扶着往外廷走。步伐稳健,不带一点慌的。

妃嫔与命妇的午宴设在桦金殿,都在外廷,与涞曲殿相邻。也是方便画师一起作画。

金朗站在阙楼上,看着这些人行着,有些无奈。身为文渊阁学士,平时拟诏著书倒是寻常。却头一次因为画画好,被宣来画宫宴的。正为不能在下面品尝佳肴而难过,余光却瞥见了上来的宋宜之。

他是宋廉门生,对宋宜之自然不陌生。却没想出宋宜之为何来。

未待他开口,宋宜之先行了礼。

“叨扰了,陛下言宫宴画繁琐,命臣从旁协助大人。”

一番话也让金朗本欲脱口的寒暄咽回了肚子里,嘴唇嚅动了片刻,看着左右无数双眼睛,终归还是换成了一声轻到不能再轻的叹息。

宋廉已经身故,皇帝还要猜疑试探到几时?若是不信他,又何苦再让他待在内阁。

终究是意气之言,倒真不能辞官归故里。忆起出事前老师的句句嘱托,又看了看眼前的宋宜之,对上了他沉浸淡然的双眸。读懂了什么,还是说出了那句违心的话。

“皇恩浩荡,轻罚宋家还准你留在京中,如此善待于你。你更需谨记,谨言慎行报效皇恩,万不可踏了宋……廉的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