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子送行那日才见过的两个小男孩,现在静静地躺在那。而与淑妃交好的容嫔,三年里虽见过次数不多,待陈锦墨却是不错。年年端午都会给她编五彩绳。
话说出口很简单,可火把抓在手里许久,陈锦墨突然有些下不了这狠心。
她并不怕焚毁皇子尸身,陈泰会治她的罪。情况危急,放着不管疫情只会更严重。她过不去的是心里那道坎,毕竟都是活生生她曾接触过的人。
面前的火焰似曾相识,记忆渐渐与很多年前重叠。那是段并不算好的回忆,似乎又出现在眼前,一个小女孩静静地坐在铁皮椅子上,有些呆滞地望着前方,面上看不出喜怒哀乐。渐渐地小女孩的样貌变成了陈锦林。
母亲去了,陈泰这样的爹和没有并没什么区别。这境遇,和当年的自己何其相似。
周围的内侍等了她许久,都以为陈锦墨反悔,不会动手时。她举着火把走到了尸体旁,将四周的稻草一一点燃。
火势越来越旺,陈锦墨退回来,最后再看了容嫔一眼,深深鞠了三躬。
暗暗对着容嫔承诺,有她在,有淑妃在,陈锦林绝不会孤身一人。
皇宫之外,永安之中,浓烟四起。相似的情景,相似的人,不止宫内这一处。那么多人,陈锦墨或许帮不了,可陈锦林就在眼前,在她力所能及之中。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听闻将染过红斑的人血引入体内,这人就不会染瘟疫。
宋宜之沉默地拿过匕首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口子,陈锦墨见了想要制止,被对方拉住也在手上划了道口子。
“你做什么?”
吃痛中,陈锦墨话音刚落,手就被对方握住,两道伤口重合。陈锦墨想抽回,宋宜之却抓得很紧。
后来的后来,伤口留疤,一直留在二人手心里相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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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种牛痘,一开始想写进正文,但是毕竟那时候输血不太科学,就放在作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