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给你一句, 你再随便拿个你用的水杯递出去,都说是他的,第一次价收低些。就与收东西的人说,你与宋宜之一个屋子,能想办法让他帮你抄诗经,到时候再说价。不答应就算了, 你也不掉块肉。”
陈锦墨说的有模有样,周义反正是真信了。就像她说的,试试也不会掉块肉, 要真成了,一首一千,那不得赚翻了。
已经做上了一夜暴富的美梦,但周义还是不太放心:“公主, 您要怎么让宋宜之写诗经啊。我都不敢和他提。”
“这你别管, 明日来取就是。但记住, 你要敢把一样宋宜之的东西往外顺, 我抽你!”
不过稍微一吓,周义就当真害怕了。正想下去,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停下看着陈锦墨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见她不耐烦了才开口。
“您别把今日的事告诉宋宜之,他最讨厌别人碰他东西了。平日我不小心用他一个杯子,他都嫌弃,这事要被他知道,我非得掉层皮不可。”
这……陈锦墨只能无言,毕竟方才全程宋宜之都在场,想不知道都难。而且,他平日温柔随和的样子,怎么可能让人害怕。
还是这周义胆子太小,见谁都怂。
等打发走了人,陈锦墨便拿出之前顺的药方,对比着字迹练字。
让宋宜之给别人写情诗是不可能的,再多钱也不行。反正她天天拿着宋宜之的字练,七八分像还是能保证的。没大篇文字做对比,除非笔迹鉴定专家来看,凭她贺思韵该是看不出真伪的。
把钱赚了,回头再告诉她真相把她气死,让她见识一下社会的险恶,不要太爽。
仿佛已经看到贺思韵暴躁跳脚的样子,越想越爽,陈锦墨不由笑出声来。这笑声招来了宋宜之。
他带着药酒过来,一进屋就瞧见陈锦墨趴在桌上笑成了偷腥的猫,而桌上放着的诗经,还有那与自己字迹十分相似的字字句句,便明白过来。
“这也算我抄的情诗?”
一点儿也没有被抓包的自觉,陈锦墨理所当然,并善解人意道:“我哪有那么不讲理,就造个假赚点外快,不算你的。”
“公主要写什么,直接开口便好,何必麻烦自己?”陈锦墨真让他抄情诗给贺思韵,他也不会拒绝,不过就是写几个字而已。
但这对陈锦墨的意义不一样:“那不行,你写那意思就不一样了。你都还没给我写过情诗,才不肯你给别人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