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是细作的事传了出去,宋宜之便命人押他离营。此时已经有一群人闻讯而来拦在外面,都不信祁通叛变,亦不让他离开。
“祁校尉怎么可能是细作,宦官监军就没有好事,依我看新来的小白脸才是细作。校尉别怕,有我们拦着,谁都不能赶你走!待将军醒来,自会为你做主。”
说话附和的基本都是陈锦墨亲兵,自然是信祁通不信宋宜之。兄长被嘲小白脸,宋曹两兄弟当即不服就要和人动武,被宋宜之拦下。对陈锦墨来说,亲兵队列团结不是坏事。他的目的是放祁通回胡营,没必要让他们起内讧。
这场面只要祁通自己承认便可解决,只是望着一众兄弟,他突然不知如何开口。
见祁通不说话,众人将目光投向翟布:“翟校尉你说,祁通怎么可能是细作,就这样无凭无据赶他离开,也太寒将士的心了。”
“并非无凭无据,他……”翟布说不下去了,就算他说祁通是,可能也会有人不信。
亲兵之中亦有站队的情形,难免不会怀疑翟布联合宋宜之坑害祁通。
再看不下去,祁通还是自己站了出来:“是我,我对不起兄弟们。”
四下寂静,太多的人容不下背叛,本来一致维护他的人,愣怔之余,压不下心中的愤怒,纷纷将武器对向了他。
这四年多少人拼死拼活夺回来的城池,若是祁通误失他们尚能理解,可要是故意为之,怎能不恨。祁通不仅毁了他们的信任,还间接害了陈锦墨。
“亏将军还为你挡箭,祁通你怎么对得起我们?”
见他们要对祁通动手,而他当真羞愧的任由他们鞭打,翟布就要出去阻拦,却被宋宜之拦住。
“要有些伤才能以假乱真。”
翟布不能认同:“你这是在利用祁通,他很有可能是去送死。”
宋宜之掀不起丝毫的波澜,他没有这些所谓的战场兄弟情。对他来说,陈锦墨远比这些都重要,只要能救她,不择手段又何妨。
“一臣不事二君,事无两全,祁通必须做选择。你是公主身边参谋,聪敏之余,最好不要太心软!”
这亦是祁通自己找的,作为细作却对敌国有了情义,两全的事情哪里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