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能等,宋宜之衣服都被陈锦墨拽了大半,非礼勿视。不听他的,初荷只有奔出来的命。反正这两人都拜堂了,也没什么要回避的。
在外面守着的宋子晋与曹温茂见她出来,不由疑惑:“姑娘可是要取什么东西?”
初荷果断摆手:“我就不进去了,他们要是出来,就来叫我。”
她不进去了?什么意思?
等初荷走远,两人才慢慢反应过来些什么。
“这是要共……”浴字宋子晋没好意思说出口。
曹温茂思路清奇,当即不服起来:“老大之前那么言之凿凿不肯我们去青楼,说战事要紧年轻人不能只想着这些。合着她是只许州官放火。”
怕里面听见,宋子晋忙捂住他的嘴:“你小声点,回头让兄长听见。”
更何况陈锦墨只是不许他们放火,别人要去她可没拦着。
生活不易,曹温茂叹息:“好好一个老大怎么就变成嫂子了,我们以后不得被管死。”
这个问题宋子晋也很头疼,其纠结程度不亚于严师变成娘。
只是两人还没从这情绪中出来,卓素华捧着什么冲了进去,两人都没来得及阻拦。
“解药,是解……”药字没出口,就看到宋宜之湿着衣服坐在池子里,而陈锦墨就挂在人身上。卓素华忙转过身去,“打扰了。”
“这药我就放在这了,早中晚各一颗。还有,毕竟人还昏着,也注意点伤口,别长时间沾水,我走了。”
卓素华跑得很快,宋宜之倒也没松手,只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算他真的想做什么,也不会乘人之危在这种时候。
水里是热的,按道理有了热源陈锦墨就该松手了。可或许是怕水的缘故,无意识中又将他抱得更紧。
虽然穿着衣服,可水下他还是能清晰感觉到对方贴近的身体,温热的水温越发让他坐立难安。
一偏头,陈锦墨的衣领打湿后有些微的敞开,他都能清晰看到她肩头的痣。匆忙想要移开目光,替她将领子拉回时却是一愣。
左肩之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仿佛扎进了心里,他不知道陈锦墨是何时留下的,亦不知道肩上与手背这样的伤疤,她身上还有多少。这一道道,都是刀剑之下拼杀出来的,每一道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这些都是年年捷报中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