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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跑过去时,为时已晚,鸽子早被放了血,开始拔毛。这跟了他许久的信鸽,他半月前才放飞给陈锦墨寄信,就这么没了。他以后要拿什么和老大通信啊。

祁通来不及抹泪,问杀鸽子的农妇:“我的信呢?它腿上的信呢?”

农妇被问愣住,她是前几日与村里几人一起,大字不识几个,被装模作样绑上山的。到了见他们没为难自己,只是让她帮着做饭,便放了心。

只是感觉这帮大老爷们真是抠,自己天天抠搜着打不到猎就罢了。每日只有蘑菇和山菜就要她准备这么多人的伙食,今日更甚,一只小鸽子,做给那么多人吃,她都不知如何下手。

祁通是这些人里看着最不好惹,但却是最好欺负的。被劫上山的人都不怕他。

如今忙里忙外,见他还来怪自己,农妇气不过,放下手上的鸽子,叉腰道:“我哪知道什么信,我每日里做那么多菜,我哪有功夫理你什么信!”

不知何时,祁通怕女人就成了天性,当即委屈起来。农妇吃软不吃硬,见他如此也没了那气势,叹了口气找了找:“鸽子腿上就绑了这个,我也不知是不是什么信,差点当没用的东西扔了。”

祁通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泪,接过一看,当即喜笑颜开:“有劳,鸽子多放点辣。”

拿着信离开,心里还忍不住美滋滋的。心道老大来了,他也就不用担心吃的了。说罢离开叫上兄弟们准备下山去接陈锦墨,跟着他的山匪们也都想瞧瞧祁通心里的老大是什么模样,跟了一大半出来。

刚到半山腰,两队人便遇上,一人道:“老祁,领头的就是你老大?怎的这么瘦小?”

祁通解释:“我们老大是女子。”

那人了然:“那就不瘦了。话说,这就是那有名的公主将军?只用五年收回边境,我们村都传开了。”

听了这话,祁通莫名自豪,走上来的陈锦墨也因这后半句,没去计较这人变相说自己胖。

三人重逢,翟布跟在陈锦墨后面,刚想关心几句,就被祁通打断。

“你们有没有给我带吃的?老大你从前那个自己发热的火锅呢,这几天我都把营中顺出来的踅面吃完了,可饿死我了。”

一上来就谈吃的,不愧是祁通,只是都来蜀中了,还吃什么自热火锅。那有什么乐趣?

吃的先不提,陈锦墨问:“安排你做的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