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为什么春天树叶会发芽?
为什么我不是哥哥,哥哥不是我?
为什么每次我给哥哥说谢谢,哥哥都说不用说了,而我不给别人说谢谢了,他们又一定要让我谢谢别人。
……
柴扉每次都看得哭笑不得,不过这几天的纸条写的内容不大一样了。
前天送来的纸条是:哥哥,昨晚你家院子外面有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在抽烟!
昨天送来的纸条是:哥哥,有辆车停在你们家院子外面诶,还是那个好看的叔叔,不过我们一来他就开走了。
今天的,柴扉在等着他的信使,把信送来。
只是没想到,今天当信使的人,不是那个村妇了。
“在看什么?”
这,是柴母的声音,柴扉回头看向了那个拿着向日葵花束,还提着一堆药瓶子进来的女人。
柴扉拉起了窗帘,乖乖地挪回床边,接过她递来的那束花,七八朵向日葵里出了一朵玫瑰。
柴扉愣了好几秒,才接过纸条,一边看一边回了一句:“没什么。”
“还想瞒我,那老王家的两兄弟,天天都在我们家院子里找你玩呢。你还挺被孩子喜欢?”柴母递了药给柴扉。
柴扉将纸条揉成团握在手心里,好一会儿才抬了另一只手接过药片,囫囵地吞了下去。
“我听阿姨说这两天你没睡好?”
“我……”柴扉握着纸团的手紧了紧,才抬头看向了自己的母亲,他的目光就落在柴母的发丝上:“那两孩子只是没见过我这样的人觉得新奇。对了,妈,你坐下。”
“怎么了?”
柴扉把那皱巴的纸团丢在了自己的枕头边伸手取了母亲发间卡着一瓣桃花,故作轻松地勾了勾嘴角:“你看,春天来了。”
柴母直接没收了柴扉手里的那一点春色:“别想了,医生说了,你不能再出门受风了,一点都不能。儿子,你听妈一句,好好将养。妈现在就你这么一个宝贝。”
“就,我这么一个宝贝?林木他……”柴扉听了柴母的话,总觉得不是字面的这么简单,“他,遇着事了?”
“还不是你那个穆淮……”说到这里的柴母突然顿住了。
柴扉当初去找她,要她带自己走的时候,就一直对穆淮章这个人缄口不言。
本来她还旁敲侧击地问过一次,柴扉也只说了“该断了,免得耽误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