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瞪大眼睛,半晌没有回神,“真……真真真的?!”
“自是真得不能再真。”沅昭说:“不过既如此,也不好要婶子的黄豆,若是做出豆腐来,只留一斤让我们自家尝个鲜便罢。”说起来,家里虽然日做上百斤豆腐,但并没有正式拿豆腐做过菜。
“使得使得!”李婶子忙不迭点头,“这事我指定不会往出说,放心,我嘴紧得很。”
往外说是不能的,但往自家说可以。当天晚上,李婶子就同自家男人说了这件事。
“当真?!”
“自然是真的。这可是柳妹子和沅昭亲口说的,假不了!”
“可,大山兄弟能愿意?”
李婶子撇撇嘴,“人家都给了族里,哪还说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柳妹子家,人都实在,心地实诚,若换了别个,不得死死捂着方子不让露出去?”
“你就说你,你要是手里有做豆腐的方子,你是不是得连我也瞒着?”
李婶子男人不说话了,久久才出声感叹道:“大山兄弟……真是……大方啊!”
李婶子翻了个白眼,这死老头子心里肯定在骂人蠢,放下饭碗骂娘说的就是这种人。
事实证明,真正把方子给出去的沅昭非但不蠢,甚至还走在了许多人的前面。
大年初一那天,沅昭换上新做的衣服,一家人跟着冯大山走街串巷的拜年。
等拜完年往回走的时候,只见自家门前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站着几个衣着打扮很是贵重的人。
冯友光一下便看清了那几人的脸,“是镇上酒楼的管事和几个伙计!”
年前冯家同酒楼签了张单子,往大了说有生意往来,往小了说冯家就是个供货商。
冯大山惊讶道:“莫不是过来拜年的?”
酒楼在青山镇上开了十几年,而他们冯家只是个小作坊,体量根本不对等。
所以拜年只是个借口,说不定还有别的目的。
沅昭拍了拍大宝二宝的肩膀,低声对两人道:“去喊老族长、里正和诸位族老过来,就说咱族里的生意要做不成了。”
这边,冯大山将酒楼来的人引进院里,和冯友光一同接待。大王氏泡上金银花茶端上去,回到厨房,剩下的人包括沅昭全部都在。
大王氏一进来柳氏就问:“怎么样他们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