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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冷笑一声,“冯公子可是忘了些什么?”

“冯公子前前后后欠了我们赌坊五百两银子,这是打算一走了之,再不计较了?”

石头一脸懵逼,“怎么就五百两了?哪里就五百两了?”他零零总总连输带借的,也就七八十两银子,怎么就到五百两了?

“赌场借钱的利息可是三十个点,你说你怎么就欠了五百两?”

石头闻言瞪大眼睛,“你们怎么不去抢?”

管事都想翻白眼,你特爹借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还不还,不还就卖去矿上做苦力。”

“还!我还!”石头连忙大喊,盐矿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听说那里面只有白天黑夜的挖矿,连饭食都是黑馍馍,进去的人再不可能出来。

石头带着管事回家,冯友耀和陈氏一听他欠了五百两,当即就翻着眼睛晕了过去。

石头根本不管倒在地上的两人,冲进家里就四处寻摸可能藏着银子的地方,结果只有半两碎银子。

管事接过碎银子,喊人押上石头去盐矿。

石头又挣扎带人去找冯友宗,不想冯友宗一听明来意就闭门不见。

石头又带人去找族长,族长只给了一两银子,而后也是关门谢客。

最后石头带人找到镇上大房家,结果管事在认出沅昭后,直接转身就走。

镇上有名的神医,不止周边几个县城的县令都给面子,就连州府的大人都曾让神医诊治过。

这时候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得罪什么也不能得罪神医。

石头最后被送到盐矿上。

等冯友耀和陈氏醒来,事已成定局,便是再如何去赌坊跟前哭闹,也没法让石头从盐矿上回来。

何况赌场可不是慈善组织,任冯友耀和陈氏哭天嚎地也不搭理一声,进出的客人又哪有功夫关注两个不相干的人,便是过路的百姓也仅敢站得远远的指点两句。

若是闹得再很,管事挥手叫来一排打手,两人马上就被吓得屁滚尿流,再不敢过来闹腾。

剿除逆王的第一年,新帝大婚亲政,改国号,开恩科,广召天下有识之士为国效力。

趁着这股东风,大宝和徐芝安再次上京。

来年五月,报喜的信差来到青山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