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门还开着。”沅昭表情不变,依旧是一幅温温和和的带着微笑的面孔。
她下巴朝着大门点了点,好让赵建军看到门外拥簇的人群。
顺着她的视线赵建军转头看过去,脸色霎时变得更加阴沉。
“大哥,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脑子蠢就少说话。”沅昭毫不留情还回去。
东屋的木窗啪一下打在木楞上,激起一阵尘土,像是赵建军无处发泄的怒气。
沅昭抬手敲了敲门,“爹,娘,我能进来吗?”
那头的喘气声又粗重了不少,良久后是赵老头出声:“进!”
沅昭推门进去,依旧是房门大开。
余光瞥到桌上的水壶,沅昭笑着问道:“爹娘渴不渴?”
钱老太冷冷瞥了她一眼,恶声恶气道:“给我端过来!”
沅昭又看向老赵头,“爹呢?”
老赵头眯着三角眼,视线阴沉的在沅昭手上扫了一眼,“过来看老子,不带东西?”
沅昭淡定微笑着,倒了两碗加料的水,步子轻快地靠近土炕,突然瞥了一眼身旁的位置,“建业说的,看自个亲爹娘,不用带东西,爹娘不会在意的。”
钱老太脸色一变,声音飘忽,手指颤抖地指着沅昭一旁的空气,“你你你你在看谁?”
沅昭眨眨眼,左右看了看,表情疑惑,“娘说什么?”
“这里,除了我们几个,还有别人吗?”
几个,可能是三个,也可能是四个。
谁知道呢?
反正沅昭只看到了三个。
老赵头嗤笑一声,“装神弄鬼!”赵建业那小子活着的时候叫他一声爹,他抡着棒子打在赵建业身上,赵建业都不敢躲一下,死了又如何?
“娘,喝水。”沅昭轻笑一声。
就怕以后不是装神弄鬼了,而是疑神疑鬼。
钱老太被刚才那出吓得不轻,心跳都空了两拍,恐惧没处发泄,只能变成愤怒冲沅昭而去。
见沅昭端着水过来,她抬手就要打掉,却不想被沅昭一把接住,然后她的半边身子就莫名瘫软下来。
沅昭神情焦急担忧,“娘,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倒下去了?”
刚刚消散的恐惧再一次笼罩到头上,钱老太的嗓子像被掐住脖颈的鸭子一样,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几个音节。
“呕……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