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想了想:“其他人来寺,都是热切虔诚地跪在佛像前敬香祈祷,施主却在寺外犹豫徘徊。我猜施主什么也不想求。”
楚昭凌来这里只是想让内心平静下来。
现在来看,是平静了。
平静地烦闷着。
“你倒是聪明。”
聪明的不像六岁孩子。
不期将楚昭凌带到一间禅房前,仰头看着楚昭凌:“我看施主没带换洗衣物,我去拿两件僧袍给施主。施主先进去休息吧。”
楚昭凌没忍住,抬手摸了摸不期又光又圆的脑袋:“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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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待了一天,沈故惦记着酒楼,便出宫去。走到酒楼门口,余光瞄见小五正朝自己走来。
小五走到沈故身边:“沈公子。”
难得见小五跟楚昭凌没在一处,沈故想了想,问:“绑我的那些人如何了?”
小五如实回答:“无关紧要的全处理了,那个高个男人被我活捉了,他是重要人物,知道不少关键信息,就是嘴巴有些紧,正在审问。”
“好好审,能不能找到贩卖私盐的老巢就看他了。”
沈故那天找到的义庄,应当就是楚昭凌之前说的分点,并不是总巢。
“公子放心,一定能让他吐口。”
沈故点点头,抬脚进了酒楼。没到晌午,酒楼里人不多,沈故对掌柜道:“账簿和菜品销量记录给我。”
拿着这两样东西,沈故上了三楼。
不出沈故所料,火锅的每日销量降了下来,并保持在一个稳定数值,与其他卖得好的菜品基本持平。
看完销量纪录,沈故又开始对账。支出、收入、利润……一点一点对,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多喜开门进来:“公子,天色不早了。明天再看吧。”
沈故揉揉眼睛,站起身:“走吧。”
刚迈出一步,沈故整个人顿住——他下意识想去将军府。
“我们今晚住客栈。”
“……好。”多喜愣了下,试探着问,“公子跟摄政王是不是吵架了?”
要搁平常,公子早乐乐呵呵去将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