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娘子坐到王灿荣旁边,从她怀里抱起了安哥儿,一边逗弄着,一边说道:“对你来说可是好事儿。你知道丁二狗婆娘,最近怎样了么?”
王灿荣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坐月子,哪里能知道什么新鲜事儿啊。你呀,就别卖关子了。”
方大娘子呵呵一笑,道:“她不是被咬后一直昏迷着么,高烧反反复复的,都以为活不成了,谁知道硬抗了下来。昨天,人醒了。”
“醒了?”王灿荣诧异,有些暗戳戳的想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啊。母狼真不给力,都没把人给咬死。
“不过醒是醒了,但人却傻了。许是这一个月反复烧的,烧坏了脑子。今天刚起来整个人就疯疯癫癫的,看到人只知道叫唤,说什么别咬我,放过我之类的话。看来,真的被那天晚上的狼吓得不轻。”
听到这个消息,说实话,王灿荣心里是有些舒坦的。面对要害死自己的人,她不可能一点恨意都没有。
王灿荣重重吐出了一口浊气,仰着头在想,现在她身子养好,就该找刘氏算算账了。
她呀可不打算让丁二狗婆娘那般痛快了,刘氏过了那么多年舒坦日子,都是建立在他们母子三人的痛苦之上。邹氏的死,王长生的背井离乡,还有原主的那条命。
这笔账不能简简单单的算,还得慢慢算,像温水煮青蛙似的慢慢的煮,让她煎熬,让她痛苦。
还有王大江这个做父亲的,他也有错,他也有责任。若不是因为他的糊涂,若不是因为他的放纵,又岂会是今日的局面?
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王灿荣觉得自己得和王长生商量一下。
猛地,王灿荣想起一件事儿,看着王长生道:“我记得村里曾有人说过刘氏的往事,说她当年不止给爹一个人当过外室,还给另外一个人当过。还有人说,王有钱不是爹的亲生儿子。”
她明白,她难产这件事恐怕引起不了太大的动静,也拿捏不了刘氏。
毕竟她们做事儿没留下任何证据,也没人看到。以王大江对刘氏的在乎,不管王老太太如何坚持休妻,他肯定会死死护着刘氏。到时候这事儿又是一团浆糊,没法子解决。
要解决,就必须给敌人痛击,一招解决所有事情来个痛快,让她永远翻不起风浪。
“这事儿我没离开村子前也听过,爹也听过很多次,就连祖母她也旁敲侧击过。但爹他好像都知道,又好像装作不知道。”王长生道。
王灿荣讶然,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并不知道这二十年间的一些事,她知道的都是听别人说的,然后自己梳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