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站起来，林恬抬头看着她：“还有，替我谢谢顾老师，谢谢他没有接那个剧本。”

“啊？”事情跳转的有点快，林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是花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顾老师”是谁。

唐棠却不再多说，递上一个简单的联系方式：“我没有找助理，这个事情全部是我一个人在处理，委托费用你可以找这个号，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

她慢慢戴上口罩，戴上墨镜，又把衣领给立起来了一下。

林恬仿佛看见一个女版的顾野在遮遮掩掩。

外面原本还在吵吵闹闹的，唐棠一走反而安静了。

林恬翻着唐棠留下的资料，突然翻到了一张出生证明，他想着肯定是唐棠翻得急把没有必要的都找出来了，直到他看见出生证明上的名字，愣了很久。

——

林恬慢慢去开水间倒水的时候才突然发现李霜天今天竟然没有来上班。

周莉莉和陈美伦两个人用文件夹挡住头，在办公桌底下看什么，林恬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她们在看什么。

“我觉野哥不适合当演员……”

林恬有意无意的听着她们两个人的嘀咕。

“那当什么？”

“发言人！广大女性同胞的发言人呜呜呜，这个女记者是瞎的，要是我见着顾老师，我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呜呜呜……”

“野哥真的嘴皮子好利索的亚子。”

林恬呵了一声——那可不，京州大学辩论赛连续三年最佳辩手。

“嘘！顾老师要说恐同的事了……”

其实根据林恬熬夜刷各种帖子和微博热门，他发现公众其实根本就不是很关心顾野到底和灿辉事怎样的一种关系，毕竟之前灿辉强行吞并万星，事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总不能因为顾野一个人，让灿辉亏损几个亿吧。

不少女粉还带点腐腐性质的那种，更关注自家爱豆关于恐同的说法。

顾野像是想了想，要开口了。

陈美伦和周莉莉紧紧的拉着手，突然感觉头顶一黑。

“……”

那一刻，她们想起了被林律师支配的恐惧。

林恬眉头都没有皱：“你们不要动，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