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表情让我觉得全世界都应该认识他。“顾野闷闷说。

李霜天摇摇头：“我的确认识他，他应该也认识我吧，毕竟我让他做过一年牢。“

“！“顾野惊了。

李霜天继续，他的眼神微微冷了一下，脸色带上一点厌恶说：“他以前不叫这个名字，楚青青的那个案子——律师行业应该都知道，不过生活里面根本没多少人有印象了，毕竟出事的都是一些权贵，他是涉案人员，不过他当时不是主导犯罪侵犯的人，算是纵容犯罪，知情不报。“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很早了吧，我记得我当时还没有读大学。“顾野摸了摸下巴，”所以你是看上去显小吗？“

“嘘！“李霜天厉声制止顾野，”我跟以男酱说我只有26的！“

“……”

“总之呢，这段时间你就当休息一下，避避风头吧——反正你本来也没什么戏拍了，请不要用这种杀人的眼神看着我。“李霜天把文件塞进包里面。

“我会注意调查一下，其实你并不是第一个觉得灿辉有问题的了，之前有警方接到匿名举报信，说灿辉内部资金也不太干净，我会托关系去看看。“

——

林恬收到顾野消息的时候，正在跟白白玩拼图游戏，白白喜欢这个“舅妈“不得了，什么事情都要黏上来，他无奈只有说自己去上厕所了。

厕所里面，林恬还没来得及回顾野的消息，就又收到了陈美伦发来的图片。

陈美伦从大学实习到现在的法律顾问助理，一直都是跟着林恬，林恬带着她就像是带着当初的自己，两个人已经建立了很深的工作契合度和信任度。

林恬让陈美伦翻出很多年前楚青青案子的卷子，然后继续一个调查——楚青青去哪里了？

当年楚青青遭受了非法的暴力对待甚至是身体侵犯，又曾经一度被打压，被舆论痛斥，即使最后在警方和辩护律师不断地调查中讨回了公道，主罪犯被判了无期，其他共犯也受到了相应地惩罚，但是这些创伤对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来说，可能是无法磨灭的。

陈美伦又发过来一段语音，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楚青青后来接受了很久的心理治疗，但是最后还是没能对生活重拾希望，五年前在自己老家吞安眠药自杀了。”

世人都只关心罪犯的结果，在尘埃落地之后拍手之后便再没了声响，而那个女孩的遭遇，固然值得同情，也不过是自己生活的风声，事不关己。

林恬有些感慨，如果不是今天继续调查这个事情，他可能也一辈子都不会也不会想去知道这个女孩子最后怎么了。

林恬又翻了陈美伦发来的图片，应该是某种档案资料的截图，上面显示的楚青青从小父母离异，跟着父亲生活，十五岁考进舞蹈学校，励志当一名舞蹈演员。y，x，d，j。

林恬还看到了楚青青的照片，应该只有十几岁的年纪，穿着芭蕾舞裙，笑得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