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杨凯文好像根本就不懂他的意思，忙拽住顾野的衣角：“顾老师我是今年刚进来的练习生凯文啊，我一直是你粉丝来着。”

杨凯文自己说着说着，还红了脸，顾野哪里记得什么凯文还是托尼，他根本就不常回公司，他就张小胖一个经纪人，再说现在也跟灿辉彻底闹掰了，这个兄弟还跟不知道一样。

顾野指了指自己的手表：“抱歉，赶时间。”

杨凯文继续看不见：“顾老师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啊，难不成给王哥发展新线头的？”

旁边谢杰瑞可没那么傻，知道杨凯文这个没有脑子的再说话就要把什么都给抖出去了，连忙拉着他要走。

顾野很敏锐的听到“王哥”“线头”，轻轻撩了一下头发，杨凯文觉得脸有些烫，索性没人看得见，壮着胆子又跟顾野说：“顾老师，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甚至，甚至，是爱慕你……”

“那你们之前的线头是谁？”顾野问。

“啊？不就是唐……”杨凯文马上要说，谢杰瑞连忙把他给拉走了。

顾野拍了拍衣服，深深望了一眼楼上，然后走进厕所。

一进厕所，他就看见了林恬。

他站在第一面镜子面前——照镜子。

其实用欣赏来说更好，以前顾野就发现林恬因为有些近视，仔细观察每一个东西的时候，都是这种微微眯着眼睛的模样。

“好，好看。”林恬对着镜子说，然后走到下一面镜子，继续照。

顾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林恬回头瞪他。

顾野走上前轻轻拉着他的袖子：“走吧，回去吧。”

“不是想我了吗，嗯？”

林恬愣了愣，似乎醉得还不是那么彻底：“我才不想你，你都不想我。”

顾野低头，慢慢握住了林恬的手：“没有，想你，回家吧。”

拉了两步，发现林恬根本没动，站在镜子底下，灯光打在他脸上，顾野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有湿润的亮：“老子他妈的就应该走到天涯海角去，永远遇不到你。”

“可是，可是……”

顾野轻轻的用拇指擦着林恬的手背，这个动作有些类似于祭拜般的温柔，或许顾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一如当年，他的口吻故作轻松：“别可是了，别瞎想哈。”

“回家就回家。”林恬两步跟上来，往顾野跟前靠了靠。

顾野现在非常想拿手机把这么乖的林恬给拍下来，等到以后又吵起来的时候就拍到他脸上。

啊哈哈哈……

可是没有带手机。